薇薇安没等贺涵开口，率先站起身，手里拿着那份合作协议的副本，走到投影幕布前：“各位股东，在投票前，我想给大家看一份东西。”
幕布上清晰地显示出合作协议的核心条款，国际巨头的LoGo格外醒目。薇薇安的声音平静却有力量：“这份协议，能让贺氏在新能源领域占据绝对优势，未来三年的利润预测，比现在高出五倍。而这份协议的前提，是贺涵继续担任董事长——因为陈氏和星曜这2家公司明确表示，他们只信任贺涵的能力。”
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接着响起窃窃私语。贺建舟的脸色变得难看，他没想到薇薇安会拿出这么一张王牌。
薇薇安没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，继续说道：“贺总这些年的努力，大家有目共睹。他或许有过失误，但他对贺氏的感情，对技术的执着，比任何人都深。至于贺董事长，”她看向贺建舟，语气带着尊重却不失立场，“您为贺氏付出的心血值得敬佩，但贺氏需要的是能带领它走向未来的人，而不是停留在过去的人。”
投票环节开始时，结果已经毫无悬念。贺涵以微弱优势赢得了关键表决权，当计票人宣布“贺涵先生继续担任贺氏集团董事长”时，贺涵看向薇薇安，眼底是藏不住的感激与爱意。而贺建舟看着他们，沉默了许久，最终只说了一句“好”，起身离开了会议室——那一声“好”里，有不甘，有替小儿子遗憾。
走出会议室时，贺涵紧紧握着薇薇安的手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。“谢谢你，”他说，“没有你，我赢不了。”
薇薇安笑着摇头：“不会的。”
走出会议室的长廊，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，在地面投下长短交错的光影。
贺涵握着薇薇安的手还没松开，指尖的力道带着后怕——刚才投票时，他看着那些股东交头接耳，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，直到薇薇安的声音响起，才像吃了颗定心丸。
“为什么说不会？”他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着她，“如果没有你带来的合作协议，那些股东根本不会动摇。”
薇薇安抬手，指尖轻轻蹭过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下颌线，眼底带着笑意：“因为你早就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信任的种子。”她顿了顿，从包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夹，递到贺涵面前，“你还记得三年前吗？新能源项目遇到技术瓶颈，董事会要砍掉这个项目，是你把自己的股份抵押出去，坚持要是最后一次。”
贺涵看着文件夹里的抵押协议，指尖抚过上面自己的签名，记忆突然翻涌——那时候他整夜泡在实验室，薇薇安还没回来，他一个人扛着所有压力，连父亲都劝他“别固执”。“可那时候，他们最后还是没支持我。”
“但他们记着你的坚持。”薇薇安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，“你以为今天他们投票给你，只是因为合作协议吗？是因为他们知道，你敢为贺氏的未来赌，敢把自己的后路断掉去拼——这种魄力，不是谁都有的。我只是把他们心里的‘犹豫’，变成了‘确定’而已。”
贺涵愣住了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靠着薇薇安的筹码才赢，却没发现那些藏在日常里的坚持，早已被人看在眼里。
他低头看着薇薇安，阳光落在她的发梢，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，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：“原来你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