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大学的樱花树下,手里攥着刚从校门口甜品店买来的抹茶大福——那是前一天偶然听到贺涵和同学聊天时提过的喜欢口味,她特意早起排队买的,油纸袋都被手心的汗浸湿了一角。
不远处,贺涵正和同学围着笔记本电脑讨论课题,阳光透过樱花花瓣落在他微卷的发梢上,镀上一层浅金色,连侧脸的轮廓都透着少年气,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,让原主的心跳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。
她手指把大福的包装纸捏得发皱,连指尖都泛了白,却始终没敢上前,只能看着贺涵和同学笑着道别,转身走向教学楼,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起,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站在樱花树下的她。
那天的抹茶大福,最后被她偷偷放在了贺涵的课桌抽屉里,后来听说,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当成垃圾扔了。
后来,为了靠近贺涵,原主放弃了陈氏继承人的专属课程——那些本该教她掌控商业帝国的金融课、管理课,她一节都没去上,反而主动申请成为贺涵的实习秘书。
三十岁的她,已经能熟练处理陈氏的核心业务,连董事会那些老狐狸都夸她有当年陈老爷子的风范,可在贺涵面前,她还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有次她提前半个月订好了贺涵最爱的日料店,还亲手做了一个手工相册,里面贴满了这些年偷偷拍下的贺涵的照片——开会时认真的样子、和客户谈判时从容的样子、甚至是偶尔皱眉喝咖啡的样子。
那天是贺涵的生日,她特意穿了他说过好看的那条蓝色连衣裙,在包厢里等了两个小时,菜热了三次,最后还是等到贺涵匆匆打来的电话,只留下一句“唐晶那边有事,聚餐取消”,就匆匆挂断。她坐在空荡荡的包厢里,看着桌上慢慢冷却的寿喜锅,汤汁凝结成一层油膜,手里的相册被捏得变了形,封面的皮纸都裂开了一道小口。
那天她在办公室待到深夜,桌上的咖啡凉了又热,热了又凉,最后还是倒进了垃圾桶,连带着那个没送出去的相册,一起锁进了抽屉最深处。
再后来,陈氏旁支趁机夺权,那些人拿着原主“心思不在公司”的证据,在董事会上逼她交出决策权。
原主本想找贺涵帮忙,可贺涵当时正忙着安抚和唐晶吵架的罗子君,连她的电话都没接。
最后,原主被彻底架空了权力,成了陈氏名义上的“大小姐”,连自己办公室的门都进不去。
四十岁的她,守着空荡荡的陈家老宅,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个做饭的保姆陪着。窗外的梧桐树绿了又黄,落了又生,一年年过去,她却再也没等到那个让她一眼心动的人。
直到原主五十岁不到,积郁成疾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得像张纸,连呼吸都变得微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