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回答，只是微微仰头，吻了吻他的下巴，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。“没什么，”她的声音也很轻，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，“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。”
贺涵笑了，胸腔的震动透过皮肤传到薇薇安的掌心，带着点痒。
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，指尖能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，语气里满是笑意：“以后都会这样好。”他顿了顿，像是在斟酌措辞，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，过了几秒才补充道，“等下周陪爸妈过完结婚纪念日，我们去挑个戒指吧？”
“挑戒指”三个字像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，薇薇安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，指尖轻轻掐在贺涵的胸口，留下淡淡的红印。
之前那么多次回避结婚的话题，可此刻听到他主动提起，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慌乱，反而涌起一股热流，从心口一直蔓延到指尖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说说什么，却又觉得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，最后只是重新把头埋进贺涵的颈间，把脸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声“嗯”很轻，却足够清晰。贺涵感受到她的回应，嘴角的笑意瞬间加深，连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。
他没再追问，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，让她贴得更紧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揉着她腰的手也没停，只是动作更轻了些，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。
房间里很静，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，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，像是在为这温柔的夜晚伴奏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辉，随着晚风轻轻晃动，把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，缠成一团。
薇薇安闭着眼，听着贺涵有力的心跳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，心里悄悄做了决定——等下周陪爸妈过完纪念日，她就跟贺涵说怀孕的事，然后跟他一起去挑戒指。
至于唐晶，至于那些可能的麻烦，她不想再顾虑了。
有贺涵在身边，有孩子们的笑声，有爸妈的支持，还有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，她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。
贺涵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放松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，声音轻得像耳语：“睡吧，明天还要早起陪爸妈去买纪念日要穿的衣服。”
薇薇安轻轻点头，把脸埋得更深了些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雪松味，心里满是安稳。
夜色还很长，可他们知道，未来的日子里，这样的温柔与陪伴，这样的心动与期许，会一直都在，会像此刻的月光一样，照亮他们往后的每一个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