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狐狸在她脑海里响起,带着几分机械的平稳:“好的,宿主。已将生子丹转化为可溶解粉末,将自动融入您面前的咖啡中。”
薇薇安松了口气,指尖伸进咖啡杯里搅了搅。
深褐色的液体打着旋,粉末早已悄无声息地化开,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“宿主,”小狐狸的声音又响起来,这次带着点试探的意味,“您说贺涵看到手机里唐晶昨天发的信息,让他去医院陪她照顾罗子君,会咋样?”
薇薇安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管他会咋样。”她在心里回小狐狸,目光落在玄关柜上那部黑沉沉的手机上,“反正现在看不到,谁让他手机没电。”
厨房的阿姨把煎蛋和吐司端上桌,笑着说:“贺先生,薇薇安小姐,早餐好了。”
黑色宾利慕尚的车身如同被夜色浸染的绸缎,在公司地下车库暖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平稳的弧线,最终轻缓地停在专属车位上。
引擎熄灭的瞬间,周遭的寂静便漫了上来,只剩下通风系统微弱的嗡鸣,还有初秋时节透过半降的车窗钻进来的风——那风裹着车库特有的、混着机油与微凉空气的味道,轻轻拂过薇薇安的发梢。
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米白色真丝衬衫,冰凉的丝绸贴着肌肤,却掩不住领口处那几点浅淡的红痕。
指尖无意间蹭过衣领,薇薇安的耳尖悄悄泛起热意,眼神也飘向了副驾驶座的车窗之外——她实在记不清,这痕迹是今早贺涵低头时,唇齿落在颈间留下的,还是昨晚他将她抵在卧室门板上,指尖摩挲时不经意蹭出来的。
那些暧昧的碎片像散在记忆里的星光,亮得让她心跳漏了半拍。
“我先去会议室,你直接回办公室?”贺涵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,他侧过头看向薇薇安,指尖带着刚从方向盘上褪去的余温,无意识地碰了碰她的手腕。
那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触感——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时,掌心的力度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,却又在她蹙眉时悄悄放轻,如今只剩下一点若有似无的灼热,顺着血管往心口蔓延。
薇薇安收回飘远的思绪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了两下,亮着的界面上是密密麻麻的董事例会议程,红色的标记点出了今天必须敲定的几个关键议题。“嗯,九点的董事例会不能迟到,”她抬眼看向贺涵,语气带着职场上惯有的干练,却在尾音处软了几分,“你下午三点的项目评审会,记得提前让助理把最终版的资料发我一份,我得趁中午过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