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今晚，我带他们遛遛狗。】
……
傍晚，江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“金碧辉煌”的包厢里。
周文斌端着一杯八二年的拉菲，与对面的李建成碰了碰杯。
“李局，江城的治安环境，在您的治理下是越来越好了。”周文斌的笑容温和，像个儒雅的商人。
“周董过誉了。”李建成喝了口酒，肚子上的肥肉颤了颤，“我们也是为周董这样的良心企业家保驾护航嘛。”
酒过三巡，周文斌话锋一转。
“说起来，最近听到一些风声，关于城东赵家的。赵四海这个年轻人，接手家业后，好像有点急功近利，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很近。城东那块地，可是市里的重点项目，可别因为一些人的胡来，影响了咱们江城的形象啊。”
他的语气很随意，像是在闲聊。
李建成端着酒杯的手却停在了半空，他眯起眼睛，听懂了周文斌的弦外之音。
“周董心系江城发展，这份心意，我李某人佩服。”他放下酒杯，表情严肃起来，“您放心，对于任何可能破坏市场秩序、危害社会安定的团伙和个人，我们警方绝不姑息！一定会严查到底！”
周文斌满意地笑了。
……
下班后，林凡没有回家，而是走进了医院对面的老城区。
这里是江城的旧时光，巷道狭窄，房屋密集，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。
那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巷口，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下了车，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。
林凡像是毫无察觉，慢悠悠地在巷子里穿行。
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，买了一串糖葫芦，咬了一口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。
两个跟踪者对视一眼，放松了警惕。在他们看来，目标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，下班后闲逛而已。
林凡拐进一个更窄的巷子，七拐八绕，走进一个挂着“老马家牛肉面”招牌的小店。
“老板，一碗牛肉面，多加香菜。”
他找了个背对门口的角落坐下。
两个跟踪者在门口探了探头，看到林凡正在埋头吃面，便守在了店外，点了根烟。
林凡吃得很快，三两口就解决了战斗。
“老板，钱放桌上了！”
他喊了一声，没等老板回应，就掀开后厨的门帘，闪了进去。
后厨连着另一条小巷，几个厨师正忙得热火朝天，根本没人注意他。
等店外的两人抽完一根烟，觉得不对劲，冲进店里时，林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人呢？！”
“他妈的，跑了！”
两人气急败坏地在附近找了一圈，连林凡的影子都没摸到。
此时，林凡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。
他靠在窗边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，眼神平静。
游戏规则改了。
对手不再是只懂装神弄鬼的术士，而是一条盘踞在城市权力网络中的毒蛇。
这样，才更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