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的人陆续散去。
老会长站在林凡面前，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。
“小林医生，我叫周国平，是省医学会的会长。”
“周会长好。”林凡点头。
周国平上下打量着他，眼中闪过赞赏。
“你今年多大？”
“二十四。”
“二十四……”周国平感慨，“我行医四十年，见过不少天才，但像你这样的，还是头一次。”
“周会长过奖了。”
“不是过奖。”周国平摇头，“你刚才的分析，逻辑清晰，思路严谨。这种水平，就算是主任医师，也未必能做到。”
秦冰站在旁边，听到这话，心里也跟着高兴。
林凡是她医院的人，被省医学会会长这么夸，她脸上也有光。
“小林医生，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周国平顿了顿，“下周省城有个疑难病例会诊，我想邀请你参加。”
林凡愣了一下。
疑难病例会诊，一般都是请各大医院的顶尖专家。他一个实习医生，去参加这种会议？
“周会长，我怕我的资历……”
“资历不重要。”周国平摆摆手，“医学这行，看的是本事，不是资历。你有这个能力，就有资格参加。”
林凡想了想，点头答应。
“那好，我参加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周国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到时候我让人联系你。”
说完，周国平转身离开。
秦冰走过来，压低声音。
“林医生，你知道周会长是什么人吗？”
“省医学会会长。”
“不只是会长。”秦冰说道，“他还是省城第一医院的首席专家，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。能被他看中，是多少医生梦寐以求的事。”
林凡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对他来说，这些头衔都是虚的。
他在意的，只有能不能治好病人。
两人走出会议中心，刚到停车场，就看到赵明远站在那里。
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人，看样子是在等林凡。
“林医生，等一下。”赵明远走过来。
林凡停下脚步，看着他。
“赵院长还有事？”
“我想跟你道个歉。”赵明远深吸一口气，“刚才在会上，我态度不好，对不起。”
林凡挑了挑眉。
这转变，来得有点快。
“赵院长客气了。”
“不是客气。”赵明远苦笑，“我刚才打电话给那个患者，让她去医院复查。结果……你说对了，她的肝功能指标还是异常的。”
林凡点头，没说话。
“我行医二十年，自以为经验丰富。”赵明远说道，“但今天被你这么一点，我才发现，自己还差得远。”
“医学这条路，没有尽头。”林凡淡淡道，“我也只是碰巧看出来而已。”
“不是碰巧。”赵明远摇头，“是你的水平确实比我高。”
他顿了顿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。
“林医生，这是我的名片。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尽管开口。”
林凡接过名片，点了点头。
“多谢。”
赵明远又说了几句客套话，才转身离开。
秦冰看着他的背影，小声说道。
“林医生，赵明远这个人，我听说过。他在江城医疗圈很有势力，跟不少大人物都有关系。”
“哦？”
“他今天能主动来道歉，说明他是真的服气了。”秦冰说道，“这对你来说，是件好事。”
林凡笑了笑。
他不在乎赵明远服不服气。
但多个朋友，总比多个敌人好。
两人上了车，秦冰发动引擎。
“林医生，你现在回医院吗？”
“不回。”林凡想了想，“送我去苏家。”
秦冰愣了一下。
“苏家？是苏惜雪那边吗？”
“嗯。”
秦冰没再多问，调转方向，朝着苏家别墅开去。
半个小时后。
车子停在苏家别墅门口。
林凡下车，按了门铃。
很快，门开了。
开门的是苏晚晴。
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，外面套着一件米色风衣。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，脸上画着淡妆。
看到林凡，她微微一愣。
“林凡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来看看惜雪。”林凡说道，“她最近身体怎么样？”
“好多了。”苏晚晴让开身子，“进来吧。”
林凡走进别墅。
客厅里，苏惜雪正坐在沙发上看书。
听到脚步声，她抬起头，看到林凡时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