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妮站在书房的窗前,李婉儿轻声走近,为她披上一件外衣。
“老夫人,夜深了,该歇息了。”
“还不到休息的时候。”杨清妮转身走向书案。
“秋祭就是收网的时候。”
吴浩然快步走进书房,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。
“祖母江南密探刚传回消息、他们果然按兵不动,似乎在等京城这边的信号。”
杨清妮微微颔首、“很好传令下去,按原计划行事。”
秋祭大典当日,京城戒备森严。
新帝端坐高台、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杨清妮坐在离御座不远的位置、神色如常。
礼乐声中、祭祀典礼正式开始、香烟缭绕,祭酒正在诵读祭文、表面一切正常、但杨清妮敏锐地察觉到官员队伍暗流涌动。
几个官员不时互相交换眼神,侍卫的站位也略有异常。
李婉儿悄悄来到杨清妮身后、低声道:“漕运船只已经进入京城水域,共有五艘全部伪装成商船。”
“继续监视。”
典礼进行到一半时、异变突生。
一队黑衣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、直扑祭坛,同时、远处传来火药声,浓烟滚滚。
“护驾!”侍卫长高声呼喊御林军迅速收缩防线。
混乱中,杨清妮注意到几个官员悄悄向后退去,试图跟随慌乱的人群一块走、看向吴浩然使了个眼色。
吴浩然会意,暗中打了个手势。
隐藏在暗处的吴家军立即行动,悄无声息地上前控制了那几个官员。
新帝稳坐不动、面色如常,“老太君,看来鱼儿上钩了。”
“陛下圣明、请稍候片刻,好戏还在后头。”杨清妮起身行礼。
此时,漕运船只已经靠近码头。
船上跳下数百名武装分子,与早已埋伏在岸边的同伙会合,直扑祭坛。
就在叛军以为得手之际,四周突然响起号角声。
吴浩然率领精锐部队从四面八方杀出,将叛军团团围住。
“不好、中计了!”叛军头目惊呼,但为时已晚。
战斗很快结束、叛军死的死、降的降漕运船只也被水军控制,吴浩然押着几个头目前来复命。
“祖母,叛军头目均已擒获。”
经初步审讯,他们承认受江南方面指使。”
这时、一骑快马疾驰而至、信使翻身下跪,呈上密报。
“江南急报!私兵营仍在原地待命,未见异动。”
杨清妮接过密报细看,冷笑一声。“我想得没有错、京城之乱不过是障眼法,他们真正的杀招还在江南。”
新帝皱眉问道:“老太君认为该如何应对?”
“请陛下立即下旨、封锁江南通往京城的所有要道、同时,老臣请求亲自前往江南,彻底铲除这个祸患。”
新帝沉吟片刻,“准奏不过老太君年事已高,此行太过凶险。”
杨清妮坚定地说:“陛下放心,老臣自有分寸。”
大典结束后、杨清妮立即返回镇国公府,吴浩然和李婉儿紧随其后。
“祖母,孙儿愿随您同往江南。”
“奴婢也请随行。”
杨清妮看着他们,摇了摇头。
“浩然要留在京城、协助陛下稳定局势,婉儿随我去江南即可。”
她展开江南地图、指着西山区域。
“三十年前、我师门在此遭难,如今私兵营盘踞同一地点、绝非巧合。”
李婉儿担忧地问:“老夫人,您怀疑私兵营与当年之事有关?”
“不是怀疑,是肯定。”杨清妮目光锐利,“赵无极不过是台前小丑,真正的黑手一直藏在江南。”
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,杨清妮轻装简从、只带了十余名精锐护卫和李婉儿,扮作寻常商旅前往江南。
临行前、新帝特意召见。
“老太君朕已密令江南驻军听你调遣、必要时可先斩后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