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闪烁不前的进度条，秦鸣试图找出对方“成精”的迹象。
然而看了半天，除了风扇因为持续高负荷运转发出的轻微嗡鸣和机身散发的热量，他什么异常也没看出来。
是还没完全启灵，灵智初生，微不可察，还是没用阵法凝晶，所以天赋不能用，又或者……
秦鸣摸着下巴沉吟，怀疑的眼神飘向了旁边的“目击证者”。
相比于这么离谱的造物，明显还是小胖梦游一场，顺嘴吃喝更合理呀。
小胖对上了秦鸣的视线，敏感的小心灵受到了暴击，他吹鼻子瞪眼，脖子气得一股一鼓。
“老大，你要信龟！”
冤枉无辜者确实不好。
“龟敢拿自己的御灵师发誓！”
秦鸣本就不多的内疚烟消云散，他翻了个大白眼，没好气道：“你要发誓拿你自己发誓啊！我要是因为你的誓言遭了报应不好了，到时候谁给你……”
“龟知道！”小胖火速打断，理直气壮接着补充，“所以龟没说谎！”
秦鸣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逻辑虽然清奇，但态度这么坚决，看来小胖确实看见了点东西。
这电脑……恐怕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。
确认了这一点，虽然眼下什么异常也没亲眼见证，虽然如此心想事成有点离谱，但秦鸣的心思不再跑偏。
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——如果能助它一臂之力，真正启灵……
秦鸣熟练调动精神力，指尖泛起微光，欲在虚空中勾勒起玄奥符文……
然而，意念之笔刚要起势，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目标，秦鸣的脑子卡住了。
这……这该怎么画？
他是画个电脑，还是透过现象看本质，画主板的结构图？又或者编写点核心代码？
但是真正的核心到底是0和1构成的算法根基，还是他编写的灵气阵法规则？
秦鸣眉毛狠狠抽了抽，眼下线索不足，思索半晌无果，但问题不大——都试一遍，总有一款适合它。
财大气粗的秦鸣，做出了成年人的选择——全要了。
他甚至严谨地采取了控制变量法，挑选了几种灵感来源各异、属性侧重点不同的阵法凝晶方案。
有侧重于纯粹的能量汇聚与提纯，有模拟了简单的逻辑运算回路，还有蕴含着微弱的空间波动印记……
他将这些新鲜出炉的定制化阵法凝晶，如同摆放贡品般，整齐排列在笔记本电脑前。
幽蓝色的屏幕光芒映照着悬浮半空、缓缓自转的晶石，竟莫名产生了一种奇异的、仿佛“赛博烧香”的诡谲美感，科技与玄学在此刻达成了微妙的和谐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阵法凝晶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，其内蕴含的精纯能量和法则碎片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，丝丝缕缕地没入笔记本电脑之中。
最终晶石本身也化作点点荧光，彻底消散在空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