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第一时间看向秀芹那个蠢女人,简直跟猪一样蠢的女人,只有身子没有脑子的泄欲花瓶。
“元朗,你应该清楚,以你如今的处境。”
“这录音笔里的内容,拿我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周科华倒还算头脑清醒,喘着粗气冷声道。
如今元朗势弱,这录音笔压根就出不了县城。
“当然清楚,所以我只是抽你一巴掌,并没有打算去纪委举报你。”
“我知道去了也没用,你们都在官官相护…”
元朗说完最后一句话,无奈苦笑一声,三年的秘书经验。
让他太清楚公权力运转起来的恐怖能量了。
解决提出问题的人,远比解决问题本身,更方便简单。
“今晚的事,到此为止,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。”
“分管环保工作,你跑不掉,也躲不脱。”
周科华丢下一句狠话,狰狞着脸扭头就要离开。
旁边的吴群向拖拽死狗一样,把秀芹要往车里塞。
元朗知道,拿出录音笔的那刻,秀芹回去后绝不会有好果子吃。
可那又怎么样?
身处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宦海里,元朗首先要自保啊。
要是真被派出所以强暴罪名抓进去,那元朗彻底没了求生空间。
录音笔的内容,只是用来平衡周科华用刑事手段办自己而已。
但环保改革这个坑,还是跳不过去啊。
车子离开后,元朗也没了睡意,便摸着黑,在镇上溜达了起来。
已经半夜两点多了,四周寂静无声,村里人都睡过去了。
望着空荡荡且黑黢黢的街道,元朗甚是感慨。
半个月前,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出入场合不是权力机构,就是顶端商务局。
可如今呢?
被丢在这个山窝里,被人逼着要用命替那些人骗取国家公款。
这就是国内人精的聚集地,杀人不见血的仕途场。
还有昨晚那莫名其妙的艳遇,也是让元朗想不通是怎么发生的。
能把一个那种极品的绝色美女,悄无声息的放到自己床上。
第二天还啥事都没有,简直过于神奇魔幻了些。
元朗不是没想过破局,只是唯一的破局点在新县长身上。
可他连大孤镇都出不去,更别提能见到新县长了。
走着,想着,元朗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。
谁家好人,半夜两点熬药啊…
跟着药味,慢慢来到一家农户院子门口。
低矮土墙,八十年代的木制门,比起旁边的新农村建设砖瓦房。
这家一看条件就属于很差的那种。
“石头,咳,咳咳,那是药,不,不能吃,苦,苦的。”
“去,去,咳,门外看看,你妈回,回来没有…”
就在元朗准备离开时,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夹杂着咳嗽的说话声。
木门立马被一个小男孩打开,看到元朗在门外的身影。
“啊…”
小孩吓得立马尖叫一声,又跑了回去,里面立马传来男人的急切声。
“怎么了,怎么了,儿子,怎么了…”
“谁,谁在外面,咳,咳咳…”
就这急切的两句话,元朗听的出来男人快把肺都咳出来了。
“没事,我刚好路过,应该是吓到孩子了。”
“我是镇上今天刚来的副镇长,我叫元朗。”
元朗只好带着缓和的语气,笑着走了进去。
可看到的一幕,却是让他心下意识揪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