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公子,这是你刚才要买的药。请收好。”
柜台前,阿襄忽然就说道。她把一袋东西,放到了柜台上,推到了魏瞻的手边。
魏瞻见状、也眼底闪烁,他走过去慢慢抓过那包药,视线此时和阿襄相碰。
两人都心照不宣。
“多谢姑娘了。”说完,魏瞻再次将那锭金子推了过去。
阿襄盯着那硕大的金疙瘩,再次无奈道:“小店找不开,这次就先赊着,公子下次来给吧。”
阿襄收回手的时候,两人的指尖,不可避免地碰到了。
魏瞻垂下眼眸,将药包揣进了兜里。
离开药铺之后,傅玄怿不由看向魏瞻,不等他问,魏瞻就把那锭金子还给了他。
“不需要了,多谢傅指挥。”
傅玄怿盯着自己掌心的金子,前日白天的时候,这位魏少主突然管他借钱,还特意说,一定要最大的金子不可。
傅玄怿从身上好不容易给他抠下来的这块金锭子,结果转头又丢给他了。
魏瞻淡淡道:“小地方,用不上傅指挥这么大的金锭子,是我疏忽了。”
傅玄怿:“……”
疏忽?怎么感觉是用之即弃,卸磨杀驴?
魏瞻回去就把药包给立刻拆开,果然,只见包着药的黄纸上,阿襄写着几个字:
今夜子时,药铺不见不散。
魏瞻嘴角扬了起来。
有些东西,阿襄没办法在傅玄怿面前说,但可以跟魏瞻说。
张全道现在看着少主的样子是越来越害怕,为什么少主现在动不动就爱笑,从前的少主半年也不笑一次,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合格的兵器。
“少主,您……真的没事吧?您要是有什么心事,一定要告诉老奴啊!”
魏瞻将包药的纸凑到烛火上烧了,一边又笑了笑:“没事。”
张全道心里更咯噔。
发生了什么,从前少主什么事都会跟他说,包括小时候多长了一颗牙,多换了一次裤……他就是少主最信赖的人,参与了少主迄今为止多人生。
张二叔觉得自己恐慌了,李莲英是不是给他家少主下了什么蛊,留在身上还没有解除干净?或者是什么其他不入流的手段、张全道脑子里被各种想法充斥、已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少主!”
张全道忽然就朝着魏瞻走了过去。
一把就薅住了魏瞻的脉搏。
魏瞻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全道:“二叔,你这是干什么?”
张全道沉眉试探了一下魏瞻的脉息,沉稳有力,身体看样子没问题。但是有些毒素和蛊虫扎根内里,实在不好看表象判断。
“少主,老奴认为还是要去找郎中看看。走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魏瞻:“……”
魏瞻有些无奈把焦急的张全道扯住,“好了,二叔。”
他知道张全道在担心什么,张全道在水牢里虽然勉强熬过酷刑活了下来,可是他的身体底子也受了严重的伤,所以这段时间,魏瞻一直是让他安静修养,没有让他参与任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