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怿盯着脆桃,忽然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一块东西。
那东西镶着一圈不常见的金边,傅玄怿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拽了下来。
是一块旧旧的的木牌,似乎是佣人的身份牌,但是当傅玄怿把牌子翻到背面,上面赫然清晰刻着一个“魏”字。
魏家的东西?!
傅玄怿眼底一狠,下一课就扯起了脆桃的脖子,强行分开了她们两母女,将那木牌举到脆桃的面前:“这东西哪儿来的?”
农妇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能凭空尖叫:“你干什么、放开我女儿!”
傅玄怿紧紧盯着脆桃。
脆桃一双被泪水朦胧的眼睛透着恐惧:“这是我的……”
她做佣人的身份牌。
“你是魏府的佣人?”傅玄怿也呆住了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踏破铁鞋无觅处,事情还会迎来这样的峰回路转。
脆桃这时候才仿佛从惊恐之中醒悟过来,她盯着傅玄怿:“有人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件事。”
——
“魏公子,现在有个方法,或许能帮我们争取到先机。”
魏瞻很意外。“阿襄姑娘还有方法?”
阿襄看着他:“有,就看魏公子肯不肯了。”
魏瞻蹙眉,不由洗耳恭听。
“那个‘管家’在找的东西、”阿襄朝着魏瞻靠近,声音轻轻,“魏公子把那东西交给我。”
魏瞻嘴角似乎僵住。
果然只要一提到那样东西,所有人都会变得异常。
“魏公子想过没有,如果你的援军到了,那现在一定在咸水镇。”阿襄面不改色继续说道,“如果我真的有机会逃出去,我就可以回到咸水镇、替你搬到救兵。”
这个提议比之前魏瞻单纯地让阿襄一个人逃走要有建设性多了。
魏瞻一时没说话。
“声东击西,由我来吸引火力,兵分两路,管家他们拿不到东西,计划自然就落空了,无论从哪个角度、对于魏公子来说,岂非都是一件好事?”
魏瞻沉默很久,他抓着剑柄的手甚至有些青筋。管家这伙人费这么大心思陪魏瞻演了这么久的过家家,无非就是为了能最终得到这东西。
如果能让管家永远得不到,当然是好事。
“魏公子觉得这个办法不好吗?”阿襄故意反问。
魏瞻良久终于艰声道:“的确是目前很好的方法。”
阿襄眼睛亮着,“除非魏公子不信任我?”
魏瞻慢慢说道:“我怎么会不信任阿襄姑娘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阿襄一拍桌子:“那还等什么,东西在哪?我们现在去拿?”
一会儿就管家的人说不定就来了。
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。
一炷香后,院门口,阿襄绳子牵着魏瞻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