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茶水……你喝了?”魏瞻颤声问。
阿襄却眼底微沉:“没有。”怎么可能喝。
阿襄的戒心从来都没有放松过,何况那才是她进府的第一天,自然不会轻易碰入口的东西。
阿襄只是端起茶杯,在小厮的注视下,放到唇边,假装抿了一口。
魏瞻听着阿襄说的这些,再次有些沉默了,“端起杯子……抿了一口……”
阿襄很坚定她根本没有碰到茶水,她记得她等了很久,久到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都有点僵硬。
“我记得我至少等了有一个时辰那么久……然后小厮才告诉我,可以去见少主了。”
说到这里阿襄愕然了一下,魏瞻也缓缓抬起了脸。
“我午休只休半个时辰,又怎会让阿襄姑娘等候一个时辰那么久?”
阿襄手心捏汗,她自然也觉得不合理,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更合理的解释。
“在阿襄姑娘等待的过程中,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?”魏瞻紧紧“盯着”阿襄。
不寻常的事?
阿襄捏着手掌心的汗,“太阳很大,阳光有些刺眼,我似乎、打了个盹儿……”
阿襄不确定,又或者,她只是闭上一下眼睛、很快又睁开了罢了。
“打了个盹儿。”魏瞻定定说道。
阿襄咬着牙,“魏公子想说什么?想说我可能是被下了迷药?”
魏瞻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他的下半张脸显出有些凌厉的弧度。
“如果,阿襄姑娘以为在打盹的那个瞬间,并不是打盹呢?”
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体会,在你晚上闭上眼睛睡觉、到早晨睁开之间,你会恍惚仿佛只是过了一瞬。
这是一种体感上的欺骗。
实际上你度过了漫长的长夜,但自己并没有实感。
“不可能,”阿襄咬牙切齿,“我没有碰过那杯茶水。”
而且,而且,在小厮转身的时候,阿襄还悄悄用银筷放进茶水中试过。银筷没有变色,但出于谨慎,阿襄仍是没有喝那杯茶。
“你碰了。”魏瞻却一字一字地说道,“你碰了杯子。”
重复一下阿襄刚才的话语——她拿起杯子,放到唇边,假装抿了一口。
这代表,阿襄的口唇,曾清清楚楚沾上了杯沿。
一个致命的思维误区。
就是毒药只能(只会)下在茶水之中。
“如果,迷药本来就没有被下在茶水中呢?”在杯子上,只需要把药抹在杯子上。
阿襄把抹了迷药的杯子、含入了口中。
甚至为了骗过小厮,她还多次做了这个动作。
阿襄之前说过,银筷是试不出蒙汗药(迷药)的。
屋中,此刻阿襄猛然站起来,身后凳子甚至受力不稳倒在了地上,她面色大变看着魏瞻。
阿襄很聪明和谨慎,但其他人也很聪明。
所以还是骗过了她。
阿襄无意识后退一步,“这又怎么……”她想说这怎么可能,又或者,怎会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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