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襄儿，我们取一个行走江湖的艺名吧。”
艺名？
阿襄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，揉着眼睛觉得稀奇问道：“为什么要取艺名？”
娘亲弹了一下她的额头：“哪有大侠做好事，却留下真名的？记得，若你有一天行走江湖了，一定不可以告诉别人你的真名字。”
阿襄愣了愣，不由皱起眉头。觉得娘亲说的确实很有几分道理。
“那襄儿想给自己取一个什么名字？”
闻言，阿襄不由冥思苦想，她分明最喜欢自己的名字，一时让她想一个别的，还真难。
“就叫赵……赵襄？”
这是阿襄能想到最简单的名字了，赵钱孙李，百家姓第一位。多费一点脑子都不成。
诸葛芸却大肆赞赏：“好！这个名字好，简单又不失大气，不愧是我襄儿。”
诸葛芸对于阿襄的无脑吹捧，从阿襄记事起就开始了，无论阿襄说什么走什么，诸葛芸都是竖起大拇指夸好。
阿襄也立刻高兴起来，“阿娘呢，阿娘要取什么？”
诸葛芸象征性地想了那么一瞬，一拍大腿：“想好了，阿娘就叫‘马云’了！”
听着娘亲豪气干云地喊出马云两个字，阿襄大脑呆了那么一瞬，迟疑道：“马芸？”
诸葛芸说道：“马术的马，云彩的云，怎么样，是不是听起来富贵逼人？”
阿襄内心……她不太明白这两个字富贵在哪，不过，阿娘说好，那就一定是好。
在那本佣人名册上，阿襄记得，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她曾看到过——马云。
马云这个名字，本就可女也可男。
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维误区。
当时阿襄重点看了记录女性佣人的那一栏，却忽略了记录在男性佣人的那一页上，曾有一个不起眼的名字，马云。
当然马云这个名字，本就极为平庸到平常，也可能名册上这个名字只是巧合。
只是，阿襄不会放过任何的可能性。
水牢那个地方，阿襄大概率是没有机会再踏足的，但是丫鬟有很多机会。
“我要你找机会从那些真正的魏府佣人口中打听一个人，马云。”阿襄吩咐丫鬟。
“这人又是谁？”丫鬟完全震惊脸，已经完全拿不准阿襄到底想要干什么了。
阿襄说道：“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。总之，事成之后，我会替你解蛊。”
打一个巴掌，给一个甜枣，才能让人真正替你做事。阿襄深谙这个道理。
所以丫鬟虽然最后还有些不忿，可明显已经屈服了。
——
水牢中，丫鬟走到小厮跟前：“你去休息吧，我来审一会儿。”
虽说这些佣人都已经审过了许多次，可那位管家依然没有放弃，总觉得他们的嘴里还有没吐出的实话。
于是，每天除了陪着魏瞻演过家家，剩下的时候就是用各种手段折磨这些可怜的佣人。
小厮本来就觉得打得手疼了，看到丫鬟主动揽过去，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鞭子：“给你吧。”
丫鬟尽量表现得平常，接过鞭子，看向那个垂着头的佣人。
小厮推开牢房门走出去，脚步渐行渐远，离开了水牢。
丫鬟手里握着鞭子，蛊师今日不在，守在水牢门口的倒是还有两个江湖人，平时也不会进到这底下。
丫鬟和小厮跟着管家的时间最长，所以才被允许偶尔进入这水牢里接替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