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襄姑娘,你究竟是谁。”
阿襄累得打了个呵欠,练了两个时辰,这位魏少主真有毅力。结果就听到魏瞻忽然定定地问了一句。
阿襄撑起了眼皮看着他,颇为无语:“我是魏少主你请来的导盲人。”
魏瞻意料之中地没听到答复,垂下了手中的树枝,知道再问也是一样。
“不会武功,却懂得这么多武学知识。”魏瞻缓缓说道,“甚至还知道把心法融入到剑法中。”
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范畴了,即便是浸淫武学多年的大家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实力。
阿襄淡淡地说道:“我与魏少主只是萍水相逢,偶然的命运线将我们联系在一起,时机到了就会各自两散,没必要对彼此了解太多。”
魏瞻耳侧听着这句话,半晌唇边才苦笑了一丝:“看来我竟没有阿襄姑娘看得通透了。”
萍水相逢,偶然命运,各自两散。这就是阿襄对他们这段关系的诠释。
阿襄将绑着魏瞻的毛线拆开,一路打着呵欠回屋子睡觉了。
直接把魏少主丢在院子里枯站,“公子自行便利吧,反正在这院子的范围内公子已然熟悉于胸了。”
也不需要她再导盲。
阿襄睡得香甜,甚至还好像梦到了阿娘。
——
然而半夜中,阿襄却好像看到了那个新丫鬟的脸,逐步向她走来,丫鬟含笑看着她,嘴角的笑渐渐变得阴森。
“阿襄姑娘不爱吃馒头,所以给你换了菜色。”
阿襄正在惊疑不定,就看到一大团恶臭的棉布狠狠塞进了自己的嘴里,直直堵在了咽喉处。
阿襄整个人瞪大了眼睛,直到此时此刻,才惊觉根本不是梦。
丫鬟对着冷冷黑暗中招了招手,很快两个小厮人影就出现了,丫鬟恶毒冷冰的话语响在阿襄耳边:“把她拖走。”
阿襄赫然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,不仅是咽喉被堵,手脚也像是被麻住了一样。
而两个小厮立刻一前一后,一个麻袋兜头套在了阿襄的身上,直接将阿襄抬了起来。
阿襄在惊恐万状之中,感到自己再次晕了过去。
等再度醒来,是一捧凉水浇到了她脸上,阿襄脸色蜡白看着眼前的人,一瞬间觉得自己比身在地狱还地狱。
面色阴森的管家,站在阿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吐出一句:“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。”
阿襄两眼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一切,小厮和丫鬟站在管家的身后,全都是一脸阴恻恻看着她。
“按理说她的蛊虫早该发作了,看来那蛊虫她果然是没吃。”
管家冷冷道:“果然是个贼丫头。倒是真小瞧你了。”
连蛊虫都能躲开。
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阿襄心凉了半截。
丫鬟此时上前,一把扯下了阿襄口中恶臭的棉团。
阿襄瞬间条件反射伏在地上干呕,她在这一息间几乎是心念电转,无数念头在她脑海中纷至沓来,最终,她抬起头,双眼盯着管家、挤出怯生生地问一句:“张叔?这是怎么回事?”
水牢中空气沉默片刻。
丫鬟手里捏着棉团,冷冷盯着她的脸说了一句:“演技真烂。”
阿襄:“……”嘴角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