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作愉快。”吴雅萱握住她的手，指尖相触的瞬间，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算计的光。
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，咖啡馆里的阴影拉长，像一张悄然铺开的网，将入局的人都罩在了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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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听松茶馆的雅间里，茶香袅袅。
吴小九指尖叩着桌面，目光落在白泽紧绷的脸上。
“考虑得怎么样了？白泽同学。”
白泽攥紧茶杯，指节泛白：“要少爷恢复……真的一定要我离开他吗？”
“上一次，我对他说‘拖了你的后腿’，他不是短暂清醒过？”
吴小九身体前倾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“这还不够明显？”
白泽喉结滚动。
这些日子，他试过对王呈冷淡，对方果然会头痛，气质和言语都泛起涟漪。
有一次，王呈甚至强撑着清醒，让他一定带自己去京大武道部的招新测试，然后很快就晕了过去……
“可……那是我自小到大跟着的少爷。”他声音发涩，像被砂纸磨过。
吴小九轻笑一声，端起茶盏抿了口：“舍不得？
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痴迷柳若雪，把王家资源当流水送出去？”
白泽猛地抬头。
他没忘。柳若雪的哥哥柳志成想开科技公司，柳若雪只轻飘飘提了一句，王呈就让隐龙集团砸了十个亿进去，只为换一次共进晚餐的机会。
王呈手握隐龙集团60%股份，这是苏清瑶留给他的底气。
因此，当他提出给柳志成投资时，股东们虽有不服与疑虑，却没人敢公开反对。
“你该没忘记，苏夫人当年对你的交代吧？”吴小九的声音陡然转沉。
这句话像惊雷炸在白泽耳边。
苏夫人临终前的话，他刻在骨子里——“保护好少爷，辅佐他壮大王氏。”
保护，辅佐，最终是为了壮大王氏。
可现在呢？柳媚烟借着柳若雪的由头转移资金，柳家的人一个个钻进集团当高管，拿着高薪却无所事事，甚至暗中贪污。
再这样下去，王家迟早要被掏空。
白泽狠狠咬了咬牙，眼底翻涌着挣扎，最终归于决绝。
“九少，我答应你，离开他！”他抬眼看向吴小九，
“如果少爷真能恢复，你要我怎么还这个人情？”
吴小九笑了，眼底的算计藏在温和的笑意里：“很简单。若他真好了，你到我手底下打一年工。工资和夏天少爷一样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反正你都决定暂时离开了，到时候也没什么牵挂，不是吗？”
白泽沉默片刻，指尖在茶盏上划出一道水痕。
“好！”他应声，声音里再无犹豫，“我答应你！”
白泽顿了顿，沉声提醒道：“对了，九少，无论何时，我绝不会背叛少爷和王家。”
吴小九挑眉轻笑：“放心，我只要你事成后在我手下打一年工。”
雅间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窗棂，茶香混着秋意漫进来，模糊了两人脸上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