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——！”
王呈抱着脑袋，痛苦地蜷缩在地上，浑身颤抖。
大脑传来的剧痛像有无数钢针在扎，王呈身体控制不住地翻滚，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。
“少爷！！”
白泽瞳孔骤缩，脸色发白地冲过去想扶他，手腕却被猛地甩开。
不过几秒钟的功夫，王呈突然停下动作，缓缓抬起头。
他的目光直直锁向吴小九，先前那股吊儿郎当的纨绔气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此刻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，明明没有半分武道修为，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压迫感，仿佛蛰伏的猛兽骤然睁眼。
“你……是谁？”
这声质问不高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。
白泽僵在原地，心脏猛地一缩——这气质，这眼神，像极了少爷六岁那年，苏夫人还在时的模样。
那时候的小少爷，眼里有光，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，从不是后来这副被宠坏的样子。
王呈看向吴小九，字字如针：“你为什么要提起我妈？”
吴小九心头一震，忽然想起系统提过的话——王呈和原主一样，本是福星命格，只是被父母常年教唆，才沦为如今的纨绔。
难不成……自己这一番话竟让他挣脱了某种桎梏？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吴小九定了定神，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苏夫人那样的人物，不该被亲生儿子遗忘。”
“遗忘？”王呈冷笑一声，那笑容里带着刺骨的嘲讽，“我怎么敢忘？”
他忽然转头看向白泽，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：
“白泽，把我爸最近的往来账目……还有柳媚烟偷偷转移公司股份的证据，整理好给我！”
白泽愣在原地，这语气、这指令，像极了当年苏夫人在世时，教他保护王呈的要务的模样——果决、精准，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。
“少爷，这……”
白泽有些犹豫，倒不是不愿做，而是王呈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太过惊人，仿佛体内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。
“照做！要……快……”
王呈加重了语气，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，像是在极力维持着某种状态。
话音刚落，他身子一软，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。
白泽连忙扶住他，探了探鼻息，还好气息平稳。
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吴小九，面露愕然：“九少，你……”
吴小九耸耸肩：“我只是替你表达了不值，顺便提了提苏夫人。”
他顿了顿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：“看来是戳中他心结了，提起苏夫人和那些限制他的人，才让他短暂挣脱了那层壳。”
白泽若有所思，拿出手机：“九少，加个联系方式吧，以后有什么事，也方便沟通。”
吴小九正有此意，两人很快互加了好友。
他看了眼昏迷的王呈，对白泽道：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开，步履轻快。毕竟，夏天还在校门口等着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