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漓拿起画纸,看到那东西的刹那,心剧烈的跳动起来。
她敢保证,勤王妃从未见过青铜令。
可眼下跃然纸上的,不就是画的惟妙惟肖的青铜令?
苏漓由衷赞叹:“王妃的画工实在精妙。”
鲁亦安插嘴:“我母妃的确是擅画。她画的画,连父王都赞不绝口呢。”
转眼,一个念头在苏漓脑中浮起。
可是青铜令,压根也没有镇住桃夭夭啊?她其实是故意设局走进龙脉的。
当初,不还献祭了一个无辜的女子——端王的母妃?
苏漓忽然打了一个寒颤,她忽然意识到,端王的母妃,不但无辜,恐怕还是枉死。
想到这里,她再也待不下去,吩咐了几句鲁亦安后续照顾勤王妃的事宜,就拉着绿珠匆匆离去。
大门外,有人还在马车内等着她们。
纪夜澜为了避嫌,又不放心她,一直在勤王府的大门外等候。
这件事,只需要和纪夜澜稍作分析,就能做出结论。
苏漓恨的牙根痒痒,谁说罗刹女王好战无脑,这个女子,狠毒狡诈又阴险。
缘来客栈
苏漓和纪夜澜为了方便行事,也不愿意给国师添麻烦,就特意寻了一处客栈,悄悄住了下来。
此时夜深,万籁俱寂。
苏漓几人却毫无睡意。
纪夜澜拿着那张画纸,看着上面的青铜令,沉吟道:“看样子,城主这青铜令,的确就是镇魂的宝贝。当年先皇盗用此令镇妖女,是正确的。”
他看一眼苏漓:“若是勤王妃的梦境为真,这青铜令,应该就是桃夭夭的克星。”
苏漓秀眉紧皱:“先皇当年到底是听了谁的谗言,说用此令还需献祭阳年阳月阳日生的女子。一句话,就断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生机,实在是太狠毒了。”
“桃夭夭从不做无缘无故的事情。”纪夜澜声音沉沉,“我猜,她这么做,反而是为了自救。”
似乎想通了什么,纪夜澜的神情稍许放松,“青铜令若真是她的克星,她定会想方设法,将青铜令的威胁降到最低。或许,这个办法,就是她自救的方法。可惜了,若是先皇没被蛊惑,桃夭夭真的会被顺利镇在龙脉。
一念之差,全盘皆输。”
苏漓半晌无言,又告诉了纪夜澜,今夜自己发现的奇怪事情。
这一次,不仅顺利驱走了邪祟,连勤王妃体内那丝桃夭夭的血气,竟然也消失了。
苏漓举起自己的右手,撸起衣袖,让纪夜澜看清自己的青铜手镯。
“在我驱邪祟的时候,这个手镯,亮了。”
纪夜澜也觉得惊奇,“你这手镯,是青铜令受雷击后所化,这是否说明,是青铜令化掉的那丝血气?”
苏漓放下衣袖,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纪夜澜的视线:“若要证明,也很简单。
用你再来做一次试验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