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到了后面，在花瑾瑜、孟鱼的引导下渐渐放松下来，甚至和孟鱼他们玩了一局桌游。
夏念清稍微松了口气，但依然不敢完全放松警惕。
下午五点多，阳光正好，大家决定到庭院烧烤。
夏念清在点火时，花瑾瑜自然地走过来递给他调料瓶。
“她看起来好多了。”
花瑾瑜轻声说，“刚才还和秋白讨论发型呢。”
夏念清点头：“我真怕这次聚会起反效果，谢谢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花瑾瑜笑了笑，然后稍微提高声音，“念清，调料递我一下好吗？”
这是为了让夏灵溪知道他们在干什么，这种若即若离的互动恰到好处。
既不过分亲密让夏灵溪不安，也不完全疏远显得刻意。
夏念清不得不承认，花瑾瑜的心理学知识确实派上了用场。
夕阳西下时，聚会接近尾声。
夏念清本想时刻盯着妹妹，却被高峻和游子安硬拉去打乒乓球。
“放心啦，女生们在一起聊天，你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。”高峻把他拖到后院乒乓球台。
夏念清心不在焉地打着球，目光不时瞟向客厅方向。
透过玻璃门，他能看到夏灵溪和花瑾瑜坐在一起，似乎相谈甚欢。
这反而让他更不安了。
半小时后，他借口喝水回到室内。
花瑾瑜正和孟鱼讨论着什么，夏灵溪不在旁边。
“灵溪呢？”他尽量自然地问。
花瑾瑜抬头看他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去洗手间了。放心，我们聊得很好。”
夏念清相信她，心里放松了一些。
然而，趁其他人不注意，花瑾瑜悄声对他说：“比我想得严重一些。不过我能理解。”
夏念清心中一紧：“她说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，”花瑾瑜微笑，“就是很依赖哥哥而已。看来这些天你也做了不少努力。”
这时夏灵溪回来了，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：“哥哥，你们在聊什么？”
“在说心理学研究很有趣。”夏念清面不改色地撒谎。
花瑾瑜自然地接话：“是啊，灵溪对心理学也很感兴趣呢，以后可以多交流。”
夏灵溪挽住哥哥的手臂，语气天真：“那我进入新城大学后能经常去找哥哥吗？也可以顺便见见瑾瑜姐姐。”
这话听起来无可挑剔，但夏念清能感觉到其中的试探。
他巧妙地化解这个试探：“那估计是见不到了。心理学和法学教室比较远，我们基本碰不着面。”
花瑾瑜适时地转移话题：“对了，蛋糕还没切呢！高峻说晚上还要放烟花，庆祝灵溪毕业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，夏念清像是在进行一场高难度的平衡表演。
他既要照顾妹妹的情绪，又要避免与花瑾瑜显得过于亲密，还要在朋友面前维持一切正常的假象。
落日沉入地平线，高峻真的搬出了烟花。
在绚烂的花火下，夏灵溪仰头看着天空，眼中闪烁着光芒。
“哥哥，谢谢你。”她轻声说，“今天我很开心。”
夏念清摸摸她的头：“你值得开心。”
在烟火的爆炸声中，他几乎没听清她接下来的话：“所以我会永远和哥哥在一起的。”
花瑾瑜站在另一边，听到了这句话。
她的目光与夏念清相遇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烟花结束后，夏念清还有事为由，提前带妹妹离开。
夏灵溪似乎真的享受了这个这个聚会，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。
回程的车上，夏灵溪靠在夏念清肩上，像是累了。
良久，她轻声问：“哥哥，你和瑾瑜姐姐只是朋友吗？”
夏念清轻轻点头，很平静：“嗯，只是朋友。”
这不是谎言，至少现在还不是别的什么。
夏灵溪似乎满意了这个答案，闭上眼睛小憩。
夏念清看着妹妹的睡颜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让妹妹接触他的世界，而不引发她的不安。
这其实是夏与花昨夜聊天时制定的计划，算是一种脱敏疗法。
夏念清不知道今天妹妹与花瑾瑜聊了什么。
但今天好感度没有变化，花瑾瑜肯定功不可没。
车窗外，新城的夜景飞速后退。
夏念清轻轻调整姿势，让妹妹睡得更舒服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