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深那带着委屈的控诉,那滚烫的体温,那意乱情迷的触碰,还有他最后那个戛然而止的举动。
明明是他先撩拨起来的火,明明是他用那种眼神、那种动作把她逼到意乱情迷的边缘,可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抵抗、任由自己沉沦的瞬间,他却突然松开了手,像个没事人一样,轻易地放她离开了。
他就这样放她走了!
余温温气得咬牙切齿,她觉得自己被耍了,被这个看似纯良实则腹黑的“弟弟”彻底戏弄了。
陈深分明就是在故意吊着她,像逗弄猎物一样,明知道她被撩拨得心痒难耐,渴望更多,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收手,让她悬在半空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她烦躁地抿紧嘴唇,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里,发出一声哀嚎,心里满是欲哭无泪的憋闷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客厅。
余温温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,一脸萎靡不振地走出卧室,活像个飘荡的幽灵,慢吞吞地挪到餐桌旁。
她带着满腔的怨念和控诉,狠狠地瞪向那个早已坐在餐桌对面、神清气爽、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的罪魁祸首。
陈深却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她眼神里的杀气,神态自若地将一份早餐推到她面前,语气平常。
“姐姐,吃早餐。”
余温温任命的坐下,但昨晚吃的是粥,她左手用勺子吃也没问题,今天大清早吃面是什么鬼?!
因为昨晚的事件,她心里还憋着一股不想向陈深低头服输的劲儿。
于是,她深吸一口气,不信邪地尝试用左手拿起筷子,试图证明自己可以。
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放弃。
一番徒劳的努力后,她终于放弃了。
余温温索性破罐子破摔,把筷子往桌上一放,理直气壮地看向陈深,带着点赌气的成分命令道。
“陈深,我吃不到!你喂我!”
她倒要看看,他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陈深闻言,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他倒是很听话,立刻站起身,端着面碗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,用筷子夹起一小撮面条,细心地吹了吹,然后递到她嘴边。
余温温刚张开嘴准备接受投喂,结果下一秒——
陈深的手腕像是突然脱力般猛地一抖,整筷子的面条连同汤汁,精准无误地全部洒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。
汤汁不算烫,但那种湿漉漉、黏糊糊的触感紧紧贴在皮肤上,让人根本无法忽视。
“……”
余温温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片狼藉,又缓缓抬起头,脸上挤出一个极其“核善”的微笑,目光如刀般射向旁边一脸“无辜”的始作俑者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你、是、故、意、的?”
陈深从容不迫地放下碗筷,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歉意,眼神真诚。
“对不起啊姐姐,我第一次给人喂饭,没什么经验,手滑了。”
说着,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余温温没受伤的左手,带着她朝卧室走去,语气自然。
“作为补偿,我给姐姐换件干净衣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