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“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,你别乱来!”
鲸港北湾区范宅,范夫人握着手机在正屋焦躁踱步,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疲惫,精致的发髻也因心绪不宁微微散乱。
电话那头的范思思对着梳妆镜拢了拢卷发,指尖划过鬓角的钻石发饰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“妈妈,你就是太谨慎,束手束脚才什么都做不成。”
范夫人重重坐回酸枝木椅上,左手攥紧雕花扶手。
“思思,韩家的水比你想的深,韩阳那小子看着爱玩,实则心思缜密,根本不是好算计的。就算范家真倒了,妈妈能带你回赵家,犯不着为了这点家业搭上你自己!”
“行了,净说这些丧气话!”
范思思不耐烦地打断,指甲狠狠掐了下手机壳,“我们家怎么可能倒?爸爸都支持我这么做,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,只是通知你一声。”
话落,她直接按断通话,手机被狠狠砸在描金梳妆台上,桌面震得晃了晃。
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见识。
范思思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,赵家在北湾连三流家族都排不上,哪有范家带给她的锦衣玉食和社交荣光?
她心里门儿清,唯有攀附上韩家这棵大树,才能保住自己的大小姐身份。
如今范家被韩家死死掐住命脉,范父带着厚礼跑遍半个鲸港求告无门,公司股份不断下跌,再不破局就要彻底破产。
范思思起初也嫌弃这种手段上不了台面,可事到如今,也由不得她挑三拣四——有用,就是最好的办法。
房门被轻轻推开,下午引导A队众人的侍者躬身走进来,制服领口的纽扣都系得一丝不苟。
范思思扫了她一眼,漫不经心地转着无名指上的钻戒。
“都准备好了?”
“回小姐,按计划把其他人都分开了,宋先生在泳池,顾先生和苏小姐在台球室。只是……方先生和周小姐没找到人,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侍者头埋得更低,语气恭敬。
范思思的心思全在韩阳身上,根本不在乎旁人。
“随他们去,只要别坏我的事就行。对了,韩阳带来的那个女生呢?”
“我们的人已经绊住她了,跟着她去了东侧药浴处。”
侍者连忙回话。
范思思满意地勾了勾唇,伸手将最后一只珍珠耳环扣好,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,眼底却藏着志在必得的狠厉。
她站起身,裙摆扫过地毯上的绒花:“做得好,下去吧,盯着点外面的动静。”
侍者应声退下,房门轻轻合上。
深夜十一点多,玺越山庄的夜生活才刚进入高潮。
露天泳池边霓虹闪烁,年轻男女穿着性感泳衣穿梭其间,水花伴着笑声溅起,越闹越热。
宋梁左拥右抱地陷在躺椅里,一边享受着美女投喂的水果,一边指挥着侍者加冰酒,惬意得不愿挪窝。
顾清逸带着苏小晚在台球室对练,而韩阳这边,接连被白晓晓下了几次面子,再好的兴致也磨没了,干脆闭了嘴不再凑上去。
后来白晓晓被侍者引着离开,不知去了哪里,他百无聊赖地晃到泳池,勉强加入宋梁的局。
可随着时针指向十二点,白晓晓依旧不见踪影,韩阳的耐心彻底告罄。
他甩下酒杯,转身出水往客房走,刚推开自己的房门,一个柔软的身子就猛地扑了上来,带着浓郁的香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