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瓣相触的瞬间,阮芜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男人的唇带着烟草的微凉,还有一丝淡淡的薄荷味,触感比想象中更软。她只敢轻轻碰了一下,就像触电般想后退,却被祁砚扣住后颈,加深了这个吻。
他的吻很轻,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,舌尖轻轻扫过她的下唇,将那点因紧张而抿起的弧度抚平。
周围传来低低的哄笑声,还有人吹了声口哨。阮芜的睫毛剧烈颤抖着,却不敢睁开眼,直到祁砚松开她,她才猛地别过脸,胸口剧烈起伏,连呼吸都带着发烫的温度。
祁砚却像没事人一样,抬手帮她擦了擦唇角,对另外四个人抬了抬下巴。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牌桌旁的六个人,面具各有玄机。
祁砚的银灰狐狸面具镶着细碎的水钻,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冷光,一看就价值不菲,阮芜的白色猫耳面具缀着柔软的绒毛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泛红的唇角和紧抿的下颌。
左手边是兔女郎配狮子面具,兔女郎的蕾丝面具下总带着怯生生的笑,右手边的女人戴着麋鹿面具,身后男人也是狐狸面具,但质感却明显不如祁砚的。
随着游戏开始,阮芜的心也从最开的严阵以待到现在的漫不经心,开始暗自揣摩起这些面具的规律以及......祁砚真是单纯带她来见世面的吗?
左手边的兔女郎突然娇喘一声,吓得阮芜身子一抖,下意识想抬头去看却生生忍住了。
女女伴们看似在认真打牌,身后的男人却没一个安分,狮子面具男的手探进了兔女郎的裙摆,狐狸面具男的唇贴在麋鹿女的颈窝,那些缠缠绵绵的轻哼声混着麻将牌的碰撞声,织成一张让人脸红心跳的网。
她之前在办公室勾引祁砚,再大胆也只是两人间的暗潮涌动,从未见过这般大庭广众下心照不宣的放纵。
阮芜坐得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地挪了挪臀部,膝盖却不小心蹭到了祁砚的西装裤。
腰侧的力道突然加重,祁砚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顶,带着几分隐忍的沙哑。
“别动。”
女学生欲哭无泪,她只是胆子大,不是脸皮厚啊!
正别扭着,狮子面具男的目光扫了过来,带着戏谑的笑。
“白先生这是换了个新宠物?瞧着倒是比上一个乖巧。”
那目光从阮芜的猫耳面具刮到裹着薄毯的腿,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。
祁砚手上的烟刚好燃到尽头,他随意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,扯过沙发靠背上的薄毯,往上拉了拉,彻底遮住阮芜的裙摆,这才抬眼看向狮子男,语气平淡却带着疏离。
“托您的福,上一个太闹,伤了腿,可不就得换个新的。”
说着,他食指屈起,轻轻挠了挠阮芜的下巴,动作像在逗弄一只温顺的宠物猫。
狮子男被呛了一下,却没敢发作,他笑呵呵地和右手边的狐狸面具男对视一眼。
狐狸面具男更沉得住气,只是手在麋鹿女腰间的动作更放肆了,女人的轻哼声越来越响,阮芜的耐心彻底告罄。
她扔开手里的牌,心里把祁砚骂了千百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