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完,不等青梧回应,她便撑着身子坐起来,借着长明灯的微光看向黑暗中的男人。
“大公主的事本宫不管,可苏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男胎,本宫定然是饶不了的。”
虽说青梧之前承诺过,无论她生的是男是女,都能稳坐储位,可绮梦心里清楚,后宫与朝堂从来都是相连的。
若是苏婕妤生下皇子,而她生的是公主,朝臣们定然会以“立长立嫡”为由质疑,那些忠于先帝的旧臣更是会借机生事。
至于孩子的身世?
苏婕妤虽是平民出身,可后宫里有底蕴、愿意抱养皇子的嫔妃并不少,就连白日里烦她的柳嫔,背后都有秦阳伯府撑腰,真要运作起来,未必不能将那孩子推到台面上。
青梧跟着坐起身,伸手将她拉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垂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,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。
“放心,苏婕妤这胎一定是女孩。”
“嗯?”
绮梦不解地抬头,眼底满是疑惑,胎儿性别哪能如此确定?
可还没等她追问,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探进她的寝衣,指尖轻轻剥着衣料的系带,正试探着往上游走,带着温热的触感。
她下意识地想推拒,掌心刚碰到他的手腕,却被青梧接下来的话牢牢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苏婕妤肚子里的孩子,其实是恭亲王的。如今帝戎死了,她没了倚靠,本王说这胎是女的,它就只能是女的。”
“什么?”
绮梦瞬间僵住,连胸前作乱的手都忘了在意,满脑子都是这句话。她忽略了肌肤上传来的灼热,开始飞速梳理这里面的信息。
青梧和帝戎算是堂兄弟,那恭亲王便是他们的皇叔,是跟景王、先帝同辈的人,如今已年逾六十,而苏婕妤,若她没记错,今年才刚满十八,正是豆蔻年华。
那恭亲王也真是禽兽,连能做他孙女的女子都下得去手。
她摇了摇头,刚想开口追问,胸前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,细腻的触感传来,惹得她低呼出声。
“啊......你干嘛......”
未被解答的疑惑和到了嘴边的质问,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逼得咽了下去。
她攥着青梧的手腕,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趁着喘息的间隙赶紧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慌乱。
“太医说才两个月,胎象还不稳,你别胡来。”
说着,她就想推开青梧转身躺下,却被他重新拉回怀里,牢牢圈住腰肢动弹不得。
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几分戏谑的沙哑。
“那看来今晚要辛苦娘娘了......”
绮梦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,双手就被他轻轻引着往下移,指尖触到灼热时,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挣扎着想要收回手。
“不行!你......”
可拒绝的话刚说了一半,就被青梧堵住了唇。
他的吻温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,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吞入腹中。
第二日清晨,绮梦用早膳时,刚拿起的银筷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桌案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揉着酸软的腰肢,脸色带着未褪的薄红,迎上挽翠诧异的目光和青梧促狭的笑意,又气又恼地瞪了后者几眼。
本以为他能有点顾忌,却换了种方式折腾到后半夜,若不是她实在撑不住求饶,指不定还要闹到什么时候。
青梧见她恼了,连忙拿起干净的筷子递到她面前,语气带着讨好。
“娘娘慢点,今日厨房炖了燕窝莲子粥,加了您爱吃的冰糖,特意给你补身子的。”
绮梦没接筷子,反而伸手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下,声音压低了几分。
“下次再这样,你就回你的摄政王府睡去,别来烦本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