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坏。
被他这般故意逗弄,绮梦又气又恼,却偏偏被那股酥麻的痒意缠得没了力气。
她忽然反手推着男人的胸膛,趁着他愣神的瞬间,腰身一拧,竟将他压在了身下。
体位的转换来得猝不及防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低叹。
绮梦半跪在青梧身上,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,带着淡淡的香气温意。
她半阖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,居高临下地看着青梧。
平日里总是掌控一切的摄政王,此刻躺在锦被上,墨发散落在枕间,黑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,里面翻涌的情意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这般模样,彻底刺激了青梧。
他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掌心扣住绮梦的腰,却没有立刻夺回主动权,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的意味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“娘娘这是......想替臣做主?”
绮梦被他看得有些发慌,指尖抓着他的衣襟,指节微微泛白。
“谁让你......故意逗我......”
话虽带着嗔怪,可那软绵的语气,反倒像在撒娇。
青梧低笑出声,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过来,让绮梦的腰肢又软了几分。
他抬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垂落的发丝,将那缕挡在她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,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日里那个手握重权的摄政王。
“那娘娘想如何罚臣?”
绮梦被他问得一愣,眼底的迷茫更甚。
她看着青梧眼底的笑意,忽然俯身,学着他方才的模样,将唇贴在他的颈间,轻轻咬了一下那处凸起的喉结。
动作青涩又带着几分刻意的凶狠,却没什么力道,反倒像小猫挠痒般,惹得青梧的呼吸更沉。
“这样......算罚你了吗?”
绮梦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软糯,鼻尖蹭过青梧的肌肤,留下淡淡的香痕。
青梧扣着她腰的手猛地收紧,将她牢牢按在自己身上,翻身再次夺回主动权。
红纱帐幔被两人的动作带得剧烈晃动,暖黄的烛火透过纱幔,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得朦胧又炽热。
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耳尖,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意。
“不够......娘娘得再罚得重些,臣才能记牢。”
帐内的温度愈发灼热,呼吸声、轻吟声与锦被摩擦的声响交织在一起,久久才止。
......
不知过了多久,绮梦在一片静谧中缓缓睁开眼。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,浅青色的天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她动了动身子,只觉得浑身酸软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昨夜抵死纠缠的余韵还残留在四肢百骸,连指尖都带着几分酥麻。
枕边还残留着些许温度,昨夜和她缠绵到深夜的男人,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。
绮梦侧过身,指尖轻轻拂过枕边那片尚有余温的锦被,心底莫名生出一丝空落落的怅然。
她掀开被子,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细心清理过,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亵衣,衣料柔软亲肤,带着淡淡的熏香。可即便如此,裸露在外的肌肤上,依旧能看到深浅不一的红痕。
颈间、锁骨、腰侧,每一处都在无声诉说着昨夜战况的激烈,让她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。
绮梦没心思在意这些,撑着软绵绵的身子,缓慢地朝殿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