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人群中,户部尚书刘封满脸怒容,他气冲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对着太子妃李安澜怒喝道:
“太子妃,慎言!国库空虚这可是明摆着的事实,每年的赋税收入有多少,各项开支花费几何,都有详细的账目记录在案,岂能容你如此信口胡诌、肆意污蔑?
今天你若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,还之罢了;可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,那我必定要去向镇南侯讨要一个说法才行!”
刘封的话音未落,人群中便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。
“对对对,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贪污啊?国库空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就是就是,还不是你们镇南军胡乱扩张,光是每年的军饷就得耗费上百万两银子,要说谁是国库的大蛀虫,那首当其冲的肯定就是你们镇南军啊!”
“没错没错,镇南军足足有三十万人之多,谁知道你们李家有没有中饱私囊、吃空饷呢?还有那些虚报的抚恤金,本来应该得到抚恤的军属们,都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而失去了应有的贴补!”
一时间,户部的那些侍郎、郎中等朝臣们,一个个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纷纷跳出来,义愤填膺怒斥着李安澜。
李安澜完全没有料到,这些人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。
她瞪大了眼睛,看着眼前这群咄咄逼人的官员,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。
镇北军在边疆浴血奋战、食不果腹,多少同袍夜不能归营,血洒疆场,就这样竟然还有人肆意攻击他们,简直令人寒心。
李安澜强忍着怒火,怒视着
“既如此,那诸位大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,凭你们的俸禄,是如何消费的起,一千两一杯酒水的?”
“哼,就算你不问,我等也没必要瞒着!”
说到这个问题,刘封显然是早有准备。
他挺直了身子,义正言辞的呵斥道:“你一个黄毛丫头,不调查事情的真相,就信口胡诌,胡乱攀咬,简直就是丢尽了镇北侯府的脸面!”
接着,刘封继续说道:“实话告诉你吧,我等所用的财帛,都是由族内供给的。
难道你不知道,五姓七望这些世家大族,都是百年豪门,底蕴深厚。而我们身为门阀子弟,享受族内的荫蔽,有何不可?”
“对对对!”
其他大臣闻言也纷纷附和,“这些钱财都是族内给的,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贪污?”
“李小姐还没有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呢,现在就开始拿太子妃的身份来压人,是不是太早了点?”
“臣斗胆谏言太子殿下,此等是非不分的女流之辈,实在难当大任。太子妃的人选,还请殿下慎重考虑啊!”
面对诸位大臣的恶意责难,李安澜气得脸色发白,胸口起伏不定,却根本无法反驳。
“唉,还是太年轻啊!”
萧宁不禁摇头叹息,心中暗自感叹。
他原本已经快要溜到门口,却在听到众人围攻李安澜的场景时,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。
要知道,庆国一直沿用的官员选拔制度都是九品中正制,朝中的勋贵们大多都出身于世家豪门。
这些人平日里骄奢淫逸,行为放纵,想要以他们的这些行径来给他们定罪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,完全不切实际。
就在这时,眼看着李安澜被众人怼得几乎下不来台,太子萧景桓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