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你的优势在哪？说说看？”叶敏敏这会儿倒是站向平，至少他比萧瑾琛通透，不像萧瑾琛，空有高智商，在感情里反倒拎不清。
正说着，病房门被推开，乔乐瑶走了进来。她眼眶还有点红，情绪却已收拾妥当，见两人都望着自己，便扯出个浅笑：“刚才去洗了把脸，你们在聊什么呢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向平先开了口，语气自然得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，“正说医院食堂的菜不好吃，等我好点了，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。”
乔乐瑶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“好啊，到时候可得让你破费了。”
气氛刚缓和些，萧瑾琛也回来了。他脸色依旧沉得厉害，往角落的椅子上一坐，拿起桌上的书翻着，眼神却根本没落在书页上。
他一进来，病房里的氛围顿时又变了味。向平试着跟乔乐瑶搭了两句话，见她兴致不高，也就没再多说。
隔壁床的小孩今天已经出院，整个房间就他们四人，沉默得能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，简直如坐针毡。
直到向平该去做检查，乔乐瑶起身打算陪同，萧瑾琛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“我陪他去。”萧瑾琛走到向平身边。
“不用麻烦你，我去。”乔乐瑶伸手去扶向平，萧瑾琛也伸手抓住了向平的另一只胳膊。
“要不……让叶同志陪我去？”向平赶紧把手臂从两人手里抽了出来。
“我去，我陪他去。”叶敏敏连忙站起来打圆场。
一出病房，叶敏敏就问向平：“你就敢把你喜欢的人和情敌单独留在里面？”
“看他们那样子，这情敌还不一定算数呢。”向平不知看出了什么，突然多了几分自信，“给乔同志点空间，让他们说清楚，也让他彻底死心。”
向平的检查很快。两人往回走，刚到病房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来乔乐瑶压抑着火气的声音：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？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萧瑾琛的声音依旧低沉，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“若是我告诉你，我后悔了呢？”
叶敏敏脚步一顿，没推门，停在了门口。
里面安静了片刻，乔乐瑶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响起：“后悔？萧瑾琛，你以为什么事都是你想定就定、想改就改的吗？你这是在羞辱我吗？”
“不是的，”萧瑾琛似乎往前挪了几步，声音更清晰了些，“给你写那封信后，我一直反复回想，心里备受煎熬，我……”
他说着又突然停顿，乔乐瑶失望地笑了一声：“我真后悔，当初怎么会看上你。”
叶敏敏听到这里，也跟着失望，悄悄往后退了两步，没留神正好踩在身后向平的脚上。
“我是跟着你过来的，真不是有意偷听。”向平赶紧解释。
“敲门。”叶敏敏轻声对他说，往旁边让了让。
“这时候敲门，会不会不太好？要不我们等会儿再回来？”向平有些犹豫。
叶敏敏没再等他，自己敲了两下门，随即推门而入，装作没看见两人间的僵局，径直说道：“向同志情况挺好，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不过出院后也得好好养着。”乔乐瑶接过话，语气尽量平静。
向平趁机开口：“我能不能去你们大队休养一阵子？卢大夫说过他药铺有住的地方，而且之前的林大夫也是你们那儿的。有他们在，我肯定能恢复得快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