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，明天我们要去宠物救助站，你别忘了。”娜迪莎突然想起之前和救助站约好的事。顾星晚点点头，她早就把要带的东西列好了清单：二十件小号的羽绒服样品，都是她们特意做的宽松款，适合不同体型的流浪宠物；还有几箱宠物零食和垫子。“救助站的王姐说，最近降温，好多小流浪都冻得生病了，我们带的衣服应该能帮上忙。”顾星晚说着，把清单塞进包里，又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上次测试的防水面料，还有剩余吗？下次我们可以做几款防水的羽绒服，下雪天宠物出门，衣服不容易湿。”
娜迪莎眼睛一亮：“我正想说这个！还有反光条，这次中型犬的衣服反光条只加了背面，下次可以在袖口和领口也加一点，晚上遛狗更安全。”两人越说越起劲，从面料说到款式，从尺码说到配饰，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。展厅里的时钟“当当”敲了两下，顾星晚打了个哈欠，才发现窗外的雪已经停了，天快亮了。
第二天早上九点，顾星晚、娜迪莎和陈默带着东西，开车去宠物救助站。救助站在郊区的山脚下，院子里有十几个铁笼子，里面住着二十多只流浪宠物。王姐正拿着热水壶给笼子里的水盆加水，看到她们来，连忙迎上来：“可把你们盼来了！昨天晚上又冷，有几只小狗冻得直发抖。”
她们把羽绒服抱进屋里，王姐已经把宠物们都叫了出来，排成一排，像一群等待新衣服的小朋友。第一个试穿的是只叫“小白”的比熊，它之前被主人遗弃，腿有点跛，走路一颠一颠的。顾星晚拿起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，小心地套在它身上，调整领口时，“小白”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，软乎乎的。“这件衣服的袖子是宽松的，它走路的时候不会磨到腿。”顾星晚对王姐说。
娜迪莎给一只叫“大黄”的金毛试穿森林绿款的羽绒服，“大黄”个子大，普通的宠物衣服总不够长，这件长款的刚好能盖住它的肚子。“大黄”穿上衣服后，兴奋地在院子里跑了两圈，尾巴摇得像朵花。陈默则在给几只小猫试穿短款的羽绒服，有只叫“小花”的橘猫，穿上粉色的衣服后，居然跳到桌子上，对着镜子舔爪子，引得大家都笑了。
王姐看着宠物们穿上衣服后的样子，眼眶红红的：“你们不知道，之前冬天最冷的时候，有几只小猫没熬过去……现在有了这些衣服，它们就能好好过冬了。”顾星晚递过一杯热奶茶给王姐：“以后我们每季度都会做些样品送过来，要是有特别需要的，你随时跟我们说。”
从救助站回来的路上，陈默在车里睡着了，头靠在车窗上，手里还攥着“小花”蹭掉的一根猫毛。顾星晚和娜迪莎看着窗外的风景，路边的松树挂满了雪，像一个个白色的。“你说，我们要不要做一个‘流浪宠物温暖计划’？”娜迪莎突然说，“以后每卖出一件宠物羽绒服，就捐出十块钱，用来给救助站买衣服和粮食。”
顾星晚眼睛亮了：“这个主意好！我们还可以在衣服的吊牌上印上救助站的故事，让买衣服的人也知道，他们买的不只是一件衣服，还能帮到小流浪们。”两人越说越具体，从捐款方式说到宣传计划，连陈默被吵醒了，都凑过来插了句：“我可以设计宣传海报，用‘煤球’和‘小花’当模特，它们现在可好看了。”
回到工作室时，已经是下午了。顾星晚打开电脑，收到了好几封邮件，有宠物用品店发来的合作意向，有时尚杂志想做专访，还有之前参加发布会的嘉宾，发来自己家宠物穿样品衣服的照片。其中有一张是林溪发来的，照片里她的泰迪穿着焦糖色的短款羽绒服，背着小挎包，站在雪地里，旁边还有一只穿着雪狐白款的萨摩耶，应该是林溪朋友的狗。邮件里写着：“我朋友看到‘雪球’的衣服，非要我帮她问什么时候开售，她说她家萨摩耶冬天怕冷，这件衣服太适合了。”
娜迪莎凑过来看邮件，笑着说：“看来我们的衣服，已经开始‘交朋友’了。”顾星晚点点头，手指在键盘上敲下“流浪宠物温暖计划”的初步方案，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，眼里满是期待。
晚上，工作室的灯又亮到了深夜。顾星晚在画新款防水羽绒服的设计图，娜迪莎在整理面料样品，陈默在设计宣传海报。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，落在玻璃上，留下一道道温柔的痕迹。桌上的热奶茶冒着热气，旁边放着“煤球”的窝，它正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绒布小衣服，蜷缩在里面睡觉，尾巴偶尔轻轻动一下。
顾星晚停下笔，看着工作室里的一切：墙上贴满了设计图和宠物照片，桌上堆着面料样品和画笔，朋友们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，还有“煤球”均匀的呼吸声。她突然觉得，这场悄悄上演的发布会，从来都不是结束，而是开始。就像冬天的雪，看似寒冷，却在悄悄孕育着春天的温暖；就像她们做的宠物羽绒服，看似只是一件衣服，却能把人与人、人与宠物之间的温暖，一点点传递下去。
娜迪莎拿起一块新到的防水面料，递到顾星晚面前：“你看这个面料，泼点水试试，一点都不渗。”顾星晚接过面料，倒了点水在上面，水珠像在荷叶上一样滚了下来。“太好了，下次做‘大黄’那样的大型犬衣服，就用这个面料。”她笑着说，把面料放在设计图旁边，又拿起笔，继续画了起来。
窗外的雪还在下，工作室里的灯光，在雪夜里像一颗温暖的星星。那些关于宠物羽绒服的故事，还在继续；那些关于温暖和羁绊的约定，也在慢慢实现。顾星晚、娜迪莎和其他设计师们，用自己的双手，把冬天的寒冷，织成了最柔软的温暖，也把人与宠物之间的爱，缝进了每一件衣服的针脚里。而这场藏在艺术褶皱里的发布会，就像一粒种子，在这个冬天里生根发芽，等待着在未来，开出满世界的温暖。
一周后的清晨，工作室的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霜花，顾星晚刚推开大门，就看见门口堆着两个鼓鼓的纸箱，上面贴着张便签，字迹娟秀：“感谢你们的羽绒服，糯米已经痊愈，特意做了些手工饼干，希望你们喜欢——小夏”。
她弯腰抱起纸箱，指尖触到箱体的暖意，像是还留着小夏打包时的温度。走进工作室时，娜迪莎正蹲在地上给“煤球”梳毛，三花猫穿着那件深蓝色绒布衣服，尾巴翘得老高，听见动静立刻蹭过来，用脑袋顶了顶顾星晚的手背。“是上次那个女孩送的？”娜迪莎抬头看见纸箱上的便签，笑着凑过来，“快打开看看，说不定是糯米‘监工’做的饼干。”
拆开纸箱，一股黄油香气扑面而来，里面装着两罐曲奇，还有一张照片——糯米穿着浅粉色羽绒服，趴在雪地里，爪子旁放着个小小的毛绒球，眼睛亮晶晶的。顾星晚把照片贴在墙上，刚好在“煤球”的照片旁边，两张毛茸茸的小脸凑在一起，倒像是一对好朋友。“我们下午把饼干分给救助站的王姐吧，”她拿起一块曲奇递给娜迪莎，“顺便看看小白和大黄最近怎么样。”
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，把积雪映得有些晃眼。顾星晚开车，娜迪莎坐在副驾整理新到的面料样品，防水面料被剪成小块，装在透明袋子里，旁边还放着几张手绘的设计图——那是她们昨晚熬夜画的新款，在袖口加了可调节的魔术贴，方便给流浪宠物穿脱。“王姐说最近有志愿者送来几只刚断奶的小猫，”娜迪莎翻着设计图，“我们这次带的小号衣服应该刚好能用上。”
到救助站时，王姐正带着志愿者给笼子换垫料。看见她们来，几只熟悉的身影立刻围了过来：大黄摇着尾巴，身上还穿着那件森林绿羽绒服，衣角沾了点雪却依旧干净；小白踮着脚，前爪搭在笼门上，浅灰色衣服的袖口被磨得有些毛边，却丝毫不影响它蹦跳的劲头。“你们可来了！”王姐擦了擦手上的雪，“小白现在可黏人了，每天都要穿着衣服跟我待在一起。”
顾星晚把饼干递给王姐，又和娜迪莎一起把新带的羽绒服搬进屋里。刚打开袋子，几只小猫就凑了过来，怯生生地用鼻子嗅着衣服的绒毛。娜迪莎拿起一件米白色的小衣服，轻轻抱起一只橘色小猫，小心翼翼地套在它身上。小猫刚开始有点抗拒，爪子轻轻扒拉着衣角，可当衣服裹住身体时，它突然放松下来，蜷在娜迪莎怀里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。“你看，它知道这是暖的。”娜迪莎笑着说，指尖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。
志愿者里有个叫小宇的大学生，抱着相机一直在拍照，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说：“我能不能把这些照片发到社交平台上？好多同学都想帮流浪宠物，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入手。”顾星晚眼睛一亮：“当然可以！要是有人想捐物资，我们还能帮忙送到救助站来。”那天下午，小宇拍的照片里，有小白穿着衣服蹦跳的样子，有大黄趴在雪地里晒太阳的模样，还有小猫蜷在羽绒服里打呼噜的特写——这些照片后来被转发了好多次，不少人私信过来，有的想捐衣服，有的想当志愿者，还有人问能不能预定“绒暖双生”的宠物羽绒服。
从救助站回来的路上，娜迪莎的手机响个不停，都是之前参加发布会的嘉宾发来的消息。有位做宠物用品电商的老板，想跟她们合作线上销售；还有位设计师朋友，提议联合做一场“宠物与主人”的亲子时装秀。“你说，我们要不要真的办一场公开的秀？”娜迪莎挂了电话，眼里满是期待，“上次是悄悄办的，这次可以邀请更多人，让大家都看看这些温暖的衣服。”
顾星晚握着方向盘，看着前方被雪覆盖的小路，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双面江南艺术中心办发布会的夜晚——那时她们还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来，担心宠物们会不会配合，可现在，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这些衣服而关注流浪宠物，因为这些温暖而愿意伸出援手。“好啊，”她笑着点头，“我们可以把亲子秀和流浪宠物救助结合起来，让更多人知道，爱可以传递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，工作室里更忙碌了。顾星晚和娜迪莎忙着修改亲子装的设计图，陈默则在赶制宣传海报，连负责面料采购的李姐都特意跑去面料市场，挑选适合做成人外套的绒毛面料。“成人款要跟宠物款呼应，”顾星晚拿着设计图跟大家讨论，“比如宠物款用雪狐白，成人款就用浅米色，领口都加一圈貉子毛，这样走秀的时候才像‘双生’。”
有天晚上，她们正在工作室里加班，突然听见敲门声。打开门一看，是之前来要羽绒服的小夏，怀里抱着糯米，手里还提着个袋子。“我看你们最近一直在忙，就做了点夜宵过来。”小夏笑着走进来，把袋子里的粥和包子放在桌上，“糯米也想你们了，每天都要对着那件粉色衣服叫两声。”
糯米从怀里跳下来，穿着那件浅粉色羽绒服，在工作室里转了一圈，最后停在“煤球”的窝旁，用鼻子碰了碰三花猫的尾巴。“煤球”也不生气，起身蹭了蹭糯米的脑袋，两只穿着衣服的小毛球凑在一起，引得大家都笑了。“我们正在准备亲子时装秀，”娜迪莎给小夏倒了杯热饮，“到时候想邀请你和糯米来当观众，好不好？”小夏眼睛一亮：“真的吗？我肯定来！”
距离亲子秀还有半个月时，意外发生了——李姐采购的一批成人款面料，因为大雪天气被困在了路上，要是赶不上，走秀的衣服就没办法按时做好。“怎么办？要是面料到不了，我们的秀是不是要推迟？”陈默急得直跺脚，手里的画笔都差点掉在地上。顾星晚看着窗外的雪，突然想起之前救助站的王姐说过，附近有个老裁缝，家里藏着不少积压的绒毛面料。“我们去老裁缝那里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。”她抓起外套，拉着娜迪莎就往外走。
老裁缝的铺子在老城区的巷子里，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，上面写着“张记裁缝铺”。推开门，一股旧布料的香气扑面而来，架子上堆着各式各样的面料，有的还带着上世纪的花纹。“你们是来买面料的？”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屋走出来，手里还拿着针线，“最近雪大，好多人都来买保暖的面料。”
顾星晚说明来意后，张爷爷笑着把她们带到里屋，掀开一块防尘布，露出一堆浅米色的绒毛面料。“这是我十年前囤的货，质量好得很，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用处。”张爷爷用手摸了摸面料，“你们要是不嫌弃，就拿去吧，算你们便宜点。”娜迪莎拿起面料，凑到灯光下看了看，又用手揉了揉，惊喜地说：“这面料跟我们要的一模一样！而且比我们之前买的更软。”
那天晚上，她们拉着满满一车面料回到工作室，所有人都欢呼起来。陈默立刻拿起面料，开始裁剪成人款外套的样衣，顾星晚和娜迪莎则在一旁修改设计细节，连小夏都带着糯米来帮忙，给衣服缝上小小的装饰扣。“你看，这个扣子像不像糯米的小鼻子？”小夏拿着一颗白色的扣子，笑着问大家。糯米似乎听懂了，对着扣子叫了两声，尾巴摇个不停。
亲子秀举办的那天，双面江南艺术中心比上次更热闹了。t台两侧坐满了观众，有之前的嘉宾，有想来买衣服的顾客，还有带着宠物来的志愿者。走秀开始时，音乐响起，首先出场的是一对母女，小女孩穿着浅米色的绒毛外套，怀里抱着一只穿雪狐白羽绒服的比熊，两人的领口都挂着同款的银色羽毛发卡——那是娜迪莎特意设计的配饰，和第一次发布会时她发尾的发卡一模一样。
接下来出场的是小夏和糯米，小夏穿着浅粉色的外套，糯米则穿着同款的宠物羽绒服，一人一狗走在t台上，糯米时不时停下来，对着观众摇尾巴，引得台下一片欢呼。“你看糯米多棒！”顾星晚站在后台，看着台上的小夏和糯米，眼里满是欣慰。娜迪莎笑着点头，手里紧紧攥着之前张爷爷送的一小块面料——那是她特意留作纪念的，上面还缝着一颗小小的扣子。
走秀的最后，所有穿着亲子装的模特和宠物一起走上t台，身后跟着救助站的王姐和几只穿着羽绒服的流浪宠物。顾星晚拿着话筒，站在t台中央，声音带着激动：“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这场秀，也谢谢所有为流浪宠物伸出援手的人。我们希望，每一件衣服都能成为温暖的纽带，连接起人与人、人与宠物之间的爱。”
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，有人举起写着“支持流浪宠物救助”的牌子，有人拿出手机拍照，还有人当场表示要捐款给救助站。小夏抱着糯米，站在人群中，看着台上的顾星晚和娜迪莎，突然觉得，这个冬天因为这些温暖的衣服，变得格外不一样。
秀结束后，顾星晚和娜迪莎站在艺术中心的门口，看着观众们带着宠物陆续离开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。雪花又开始飘落，落在她们的肩上，却一点都不觉得冷。“你说，我们以后还能做些什么？”娜迪莎突然问。顾星晚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，笑着说：“我们可以做更多款式的衣服，帮助更多的流浪宠物，让更多的人知道，爱从来都不是单向的，而是相互的温暖。”
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工作室的灯光还亮着，里面堆着新的面料和设计图，“煤球”正趴在窗边，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，身上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绒布衣服。那些关于温暖和爱的故事，还在继续；那些藏在衣服针脚里的约定，也在慢慢实现。而这场始于冬日的温暖旅程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