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林晚星那种冰山御姐的凌厉气场，也没有秦诗音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。
她的脸上，架着一副无框眼镜，镜片后的那双眼睛，平静得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，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。
知性，优雅，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书卷气，却又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上位者威压。
她就是苏青月。
她下车后，完全无视了前来迎接的周通等人，视线直接穿过人群，精准地落在了正准备开溜的陈凡身上。
“你就是陈凡？”
她的声音，清冷而平淡，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，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陈凡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。
【啧啧，又一个极品。】
【林晚星是9.6分的冰山御姐，秦诗音是9.5分的古典仙女，这个……嗯，可以给个9.7分，知性禁欲系学霸美女博士。】
【可惜了，长得这么好看，偏偏是个领导。】
【演，接着演。】
陈凡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热情洋溢、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。
他快步迎了上去，主动伸出手。
“哎呀！这位领导，您是哪位啊？看您这气质，这风度，绝对是京城来的大官吧？”
“您找我？是不是我上次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事迹，上报纸了？还是我见义勇为，勇斗抢包贼的事被您知道了？”
苏青月看着他那浮夸的演技，平静的眼波下，没有泛起一丝涟漪。
她没有和陈凡握手，只是淡淡地开口。
“都不是。”
“我找你，是想问问，你在东海龙宫遗迹，引动太上道祖法身投影，一指抹杀域外天魔分神的时候，是什么感觉？”
此话一出，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陈凡脸上的笑容，僵住了。
林晚星和秦诗音的瞳孔，猛地收缩！
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，太大了！
东海龙宫遗迹？
域外天魔分神？
她们只知道陈凡抹掉了一个玄冥会的堂主，根本不知道那玩意儿的来头这么恐怖！
而苏青月，远在京城，竟然对当时发生的一切，了如指掌！
陈凡心里，第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【卧槽！这女人什么来头？！】
【天眼通吗？还是千里眼顺风耳？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祖师爷的气息震慑住了，她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？！】
【特事局的水，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！】
看着陈凡那终于收敛起嬉皮笑脸的表情，苏青月嘴角微微上扬，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。
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，拿出了一份用牛皮纸袋封存的档案，轻轻放在了面前的引擎盖上。
档案的封面上，用鲜红的字体，印着两个大字。
【绝密】
“我们，知道很多事情。”
苏青月推了推眼镜，平静地看着陈凡，一字一顿。
“比如……你那个看似邋遢贪财的便宜师傅，清风道长。”
“他的真实身份，是三十年前，龙虎山‘天师府’的当代行走，道号‘玉京子’。”
“以及……”
她的声音，带着一种足以击溃任何心理防线的魔力。
“他当年叛出师门，带着一件龙虎山的至宝，隐姓埋名，躲在白云观这个破地方，到底……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。”
“轰！”
陈凡的脑子，嗡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，第一次，彻底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