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妹，想不想……拜我为师啊？”
陈凡这句话一出口，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颗深水炸弹。
柳青青的哭声戛然而止，她抬起挂着泪珠的脸，杏眼瞪得溜圆，嘴巴张成了“o”形。
“哎？可……可以吗？！”
她的声音里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狂喜！
在她看来，陈凡就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活神仙！撒豆成兵啊！那是何等通天的手段！能拜这种人为师，简直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！
“当然可以！”陈凡拍了拍胸脯，一脸的“我很靠谱”，【多收个徒弟，以后扫地擦桌子的活儿就有人干了！完美！】
“不行！”
一声冰冷又急切的喝止，打断了陈凡的忽悠。
秦诗音快步走来，一把将还处于懵圈状态的柳青青从地上拉了起来，护在自己身后。
她怒视着陈凡，那眼神，像是在看一个人贩子。
“休想！青青是我瑶池圣地的弟子，你休想拐走她！”
开什么玩笑！
瑶池圣地的天才弟子，要是被这个来路不明的野道士当场拐跑了，她这个圣女的脸还要不要了？瑶池的脸还要不要了？
柳青青被师姐拉着，还有点不情愿，小声嘀咕：“可是师姐，神仙哥哥他真的很厉害啊……”
“你闭嘴！”秦诗音回头瞪了她一眼，柳青青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，不敢再说话。
陈凡看着秦诗音那护犊子的样子，撇了撇嘴。
【切，小气鬼。】
【收个徒弟都不让，瑶池圣地格局就这么点？】
他拍了拍手，瞬间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，懒洋洋地扫了林晚星和秦诗音一眼。
“行了行了，收徒的事儿以后再说。咱们还是先聊聊正事吧。”
他的视线，落在了自己道袍的口袋上，那里正放着那块昊天镜碎片。
“呐，这玩意儿。”
他慢悠悠地开口，“按照江湖规矩，战利品，谁打的归谁。现在它在我手上，那就是我的。你们，没意见吧？”
此话一出，刚刚还因为“抢徒弟”而剑拔弩张的气氛，瞬间再次变得凝重。
林晚星第一个站了出来，表情严肃。
“陈凡，我重申一遍，昊天镜碎片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重要战略物资，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。你必须把它上交！”
她的语气，不容置疑。这是她的职责。
秦诗音也冷冷地开口，她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，恢复了几分圣女的冰山气场。
“此乃上古道门神物，蕴含纯阳法则。落在凡人手中，只会引来灾祸。由我瑶池圣地带回山门，以秘法镇压，才是它最好的归宿。”
一个要收归国有，一个要带回宗门。
两边都不肯让步。
“啧。”陈凡咂了咂嘴，一脸的为难。
他伸出手指，指了指林晚星，又指了指秦诗音。
“你看，你代表国家，她代表宗门。你们说的，好像都很有道理。”
“可这镜子，它只有一个啊。”
他摊了摊手，脸上露出一个让两个女人都想揍他的笑容。
“要不，你们俩打一架？谁赢了归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