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……你管人家叫哥们儿？还问人家要手续？
疯了！这小子绝对是疯了！
天空中的神官，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他的眼神里，透露出一种“我是谁，我在哪，我听到了什么”的极致茫然。
他纵横天界无数年，审判过的仙神妖魔不计其数，还从未见过如此……清新脱俗的回答。
“放肆！”
神官身后，一位脾气火爆的天将忍不住怒喝出声：“区区凡人，竟敢对天使不敬！简直罪该万死！”
“天使？”
陈凡撇了撇嘴，嘟囔道：“长得跟个门神似的，还天使？咋的，你们天庭也搞东西方合并了？业务挺广啊。”
“你！”那天将气得满脸通红，手中长戟一震，就想冲下来。
“退下！”
神官冷冷地制止了他，目光重新锁定陈凡，只是这一次，眼神里多了一丝真正的杀意。
“油嘴滑舌，不知死活。”
“看来，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。”
“既然你执意叛天，本官今日，便代天行罚，将你与你这满山同党，一并诛灭！”
话音落下，他缓缓抬起了手。
一股比刚才恐怖十倍的威压，轰然压下！
整个泰山，都在这股力量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！
清风道长脸色煞白，拼尽全力撑起护体罡气，却如同风中残烛，随时都会熄灭。
“我操！”
陈凡感受到这股毫不讲理的力量，也是火了。
【妈的，给脸不要脸是吧？】
【老子跟你讲道理，你跟老子动拳头？】
【真当实习生没人权啊！】
他猛地一咬牙，体内的三清系统虽然因为刚才的“祖师爷体验卡”而处于半休眠状态，但一个核心的权限，却因为这股外来天威的刺激，被动地激活了！
——天庭监察使！
嗡！！！
一道微弱但却无比纯粹的金色光芒，从陈凡体内冲天而起！
这道金光，没有神官那么浩大，也没有天兵那么威严。
但它出现的一瞬间，那位神官的脸色，骤然大变！
因为他从这道金光中，感受到了一股……比他自身，甚至比天帝法旨，还要古老、还要至高的……权限气息！
那是属于“道”的气息！
是属于天道本源的，最高级别的认证！
“你……”神官失声开口，眼中第一次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陈凡懒得理他，他所有的心神，都沉入到了自己身前，那本刚刚炼制到一半，因为天门开启而被迫中断的……《封神榜》雏形之上！
这本由无数神物、众生信仰、华夏龙脉之力凝聚而成的金色卷轴，在陈凡的意志下，爆发出万丈光芒！
这光芒，不似神光霸道，不似仙光飘渺。
它温暖、厚重、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，也混杂着一丝开天辟地般的混沌道韵。
光芒冲天而起，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屏障，竟然硬生生将那天庭神官的恐怖威压，顶了回去！
“噗——”
神官猝不及防之下，被这股力量反震，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晃，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本金色的卷轴，眼神里充满了贪婪与惊惧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人道功德之力？！不对！还混杂了混沌归墟的气息！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炼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