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他看了一眼陈凡，又看了一眼陈凡身后那个面无表情，但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姚曦，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他知道，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。
从他想利用“阿撒兹勒”来试探对方深浅的那一刻起，他就输了。
“门，就在
教皇侧过身，让开了道路。
“你们要找的东西，就在最深处的‘圣柩’之中。”
“多谢冕下。”
陈凡笑得更开心了。
他带着三个女人，大摇大摆地从教皇身边走过，走向阶梯的最深处。
这一次，再也没有任何阻碍。
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扇由整块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门前。
门上，没有任何花纹，只有一个小小的凹槽。
陈凡看了一眼，心中了然。
他拿出刚刚获得的那枚【堕天之羽】，轻轻地放了进去。
咔嚓。
严丝合缝。
轰隆隆——
沉重的大理石门，缓缓升起。
门后，是一个非常小的石室，约莫只有十来个平方。
石室中央，只有一个朴实无华的石台。
石台上，静静地悬浮着一团拳头大小的、散发着柔和青色光芒的光团。
在那光团之中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、穿着破烂道袍的虚影，正抱着个酒葫芦，睡得正香，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。
虽然看不清面容，但那股熟悉到骨子里的、又咸鱼又猥琐的气息，陈凡这辈子都忘不了！
【师父！】
陈凡的身体，猛地一震，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系统提示，也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响起。
【叮！子任务‘寻魂’完成！】
【已成功回收‘清风道长’第一块残魂碎片！】
【‘天命碎片’激活进度：1\/3】
【新任务发布：寻找第二块‘清风道长’残魂碎片。】
【检测到第二块残魂碎片位置……】
【地点：东瀛——伊势神宫——地底——黄泉比良坂！】
陈凡还没来得及高兴，看到这个新地名，脸又绿了。
【黄泉比良坂？东瀛神话里的阴阳分界线？】
【系统你他妈是跟我杠上了是吧？我是盗墓贼出身，不是世界地理学家啊！】
【挖完西方的祖坟，又要去刨东瀛的冥界入口？！我的KpI是不是就是环球盗墓啊？！】
就在陈凡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。
教皇的声音，从他们身后幽幽传来。
“年轻人，拿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，现在，我们可以谈谈另一笔交易了。”
陈凡转过头，收起那团青光，脸上恢复了平静。
“哦？什么交易？”
教皇的脸上，重新浮现出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“我帮你们解决了去东瀛的‘麻烦’。”
“而你，需要用你那种‘太初道炁’，帮我一个忙。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，指向石室角落里，一个不起眼的木箱。
“帮我，唤醒里面的‘圣女’。”
陈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眼神顿时不对劲了。
【草！又来？！】
【你们西方人是不是都喜欢把重要人物放箱子里埋起来啊？！】
【而且……圣女？安吉丽娜不就在这儿吗？】
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吉丽娜，发现这位圣女阁下也是一脸茫然。
教皇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，缓缓解释道：
“不是安吉丽娜。”
“而是我们教廷的，第一代圣女。”
“一位……沉睡了近两千年的，神之使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