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上一片冰凉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类似薄荷的清香。
陈凡的大脑当场宕机。
【卧槽？】
【我……我被强吻了？】
【被一个活了三百年的鬼仙大姐姐给强吻了？！】
【这算工伤吗？系统给报销吗？！】
姚曦的动作很生涩，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，但她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眸子，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凡，里面写满了“盖章”、“认证”、“此物归我”的霸道。
这一幕，给旁边两个女人的冲击，比刚才手撕堕落天使还大。
林晚星手里的枪都快被她捏变形了。
她看着那个被姚曦抱在怀里，还占着便宜的男人，银牙都快咬碎了。
【陈凡！你这个混蛋！老娘在外面给你辛辛苦苦管钱管家，你就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？！】
【我的！他是我的！我的资产！】
安吉丽娜则是捂着小嘴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圆。
她的小脑袋瓜里，一边是教义里“不可有淫邪之念”的警告，一边却是眼前这充满禁忌美感的一幕。
东方的神明和强大的魔女……这……这也太刺激了吧！
“咳咳！”
陈凡终于反应过来，赶紧挣扎了一下，满脸通红。
“那个……姚曦仙子，光天化日，朗朗乾坤……不，地底之下，影响不好，影响不好……”
姚曦歪了歪头，似乎有些不解。
她只是觉得，刚刚这个男人替她承受了那么多力量，她需要给他一点“奖励”。
在她简单的逻辑里，亲一下，就是最高的奖励了。
她松开了陈凡，但依旧站在他身边，那宣示主权的意味，不言而喻。
陈凡尴尬地站起身，赶紧转移话题。
他看向那枚缓缓飘落的黑色羽毛，伸手一招，将其吸入手中。
【堕落天使‘阿撒兹勒’的残影核心：堕天之羽】
【物品说明：蕴含着一丝堕落本源的奇物，是开启某个古老封印的钥匙，也可用于锻造魔器。】
【警告：此物携带高强度精神污染，长期持有，可能会影响心智。】
【好东西啊！】
陈凡眼睛一亮，直接无视了系统的警告，反手就将其丢进了系统空间。
【开玩笑，我体内有太初道炁，还会怕你这点精神污染？】
【这玩意儿回头拿去炼器，给林晚星那把破枪升个级，或者给李富贵那身肥肉做件防弹衣，都是极好的！】
搞定了战利品，陈凡清了清嗓子，重新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。
他转过身，看向阶梯上方。
“教皇冕下，看了这么久的戏，也该出来了吧？”
他的声音，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万圣骨冢。
话音落下。
教皇本笃十七世的身影，缓缓从阶梯的阴影中走了出来。
他的脸上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和淡然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忌惮、还有一丝狂热的复杂神情。
他刚刚在上面，通过法阵，看完了全程。
从陈凡用“太初道炁”硬抗精神污染，到姚曦爆发混沌本源，再到最后两人合力，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，将“阿撒兹勒”的残影从概念上彻底抹除！
这一切，都颠覆了他上百年来对力量的认知。
“来自东方的……道士。”
教皇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你们，的确给了我一个巨大的‘惊喜’。”
陈凡呵呵一笑，走上前去，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“冕下客气了，为贵方清除一个关押了千年的‘小麻烦’，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他特意在“小麻烦”三个字上，加重了语气。
教皇的眼角抽搐了一下。
这他妈是小麻烦？
这是困扰了教廷历代教皇，耗费了无数圣人遗骨才勉强镇压的终极祸害！
现在被你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，还说得这么风轻云淡？
你这是在装逼！赤裸裸的装逼！
陈凡才不管他怎么想，他一步步走到教皇面前，笑眯眯地伸出手。
“那么，冕下。按照约定，
“我师父的‘魂’，我们可是很急着拿呢。”
这哪里是商量，这分明就是威胁！
意思很明显：我们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，你再敢磨磨唧唧，信不信我让后面那位魔女姐姐，把你也给“归墟”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