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——！
如果说阿撒兹勒的气息是充满了负面情绪的“泔水”。
那么此刻从姚曦身上爆发出的气息，就是能够吞噬一切、同化一切、将万物归于虚无的“黑洞”！
纯粹！极致！
就连万圣骨冢墙壁上那些圣人遗骨散发出的光芒，在接触到这股混沌气息的瞬间，都开始扭曲、黯淡，仿佛要被这股力量直接从“存在”的层面上抹去！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远处的阿撒兹勒，那张光滑的脸上，第一次露出了类似“恐惧”的情绪波动。
他从姚曦身上，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！
就像一个冒牌货，遇到了正品厂商的法务部总监！
“不可能……”
“这个世界……怎么可能诞生出……如此纯粹的‘混沌’……”
安吉丽娜和林晚星更是被这股力量压迫得连连后退，最后直接被陈凡一把拉到身后，靠着他的“太初道炁”护罩才勉强站稳。
“陈凡……她……”
林晚星看着前方那个长发乱舞、衣袂飘飘，宛如灭世魔女一般的姚曦，声音都在发颤。
这股力量，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！
【牛逼啊我的姐！】
【你这才是真的开大了啊！】
陈凡心里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，但他更多的是兴奋！
【我懂了！我全懂了！】
【这老教皇，不是让我来净化这鸟人的！他是让我带着姚曦，来跟这鸟人打擂台的！】
【一个是被圣光关押了上千年的堕落天使，一个是拥有混沌本源的东方鬼仙！】
【这他妈是魔法对轰魔法，毒气弹对轰毒气弹啊！】
【老头子是想看看，到底是东方的‘毒’厉害，还是西方的‘毒’更胜一筹！】
“别怕。”陈凡拍了拍林晚星紧绷的肩膀，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笑容，“姚曦仙子这是在替天行道，清除异端。”
“异……异端？”安吉丽娜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在她眼里，姚曦现在这个样子，比那个堕落天使还像异端好吗！
场中，姚曦动了。
她没有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，只是简简单单地，朝着阿撒兹勒伸出了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。
“归墟。”
她红唇轻启，吐出两个字。
刹那间，阿撒兹勒周围的空间，猛地向内塌陷！
光线、空气、甚至连他身上散发出的黑暗气息，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疯狂地拉扯、吞噬，汇聚向他的身体中心！
阿撒兹勒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，他那残破的黑色羽翼猛地张开，一股更加庞大的堕落圣光爆发出来，试图抵抗那股吞噬之力！
两种不同源头，但本质相似的力量，在半空中剧烈地碰撞！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，只有一片诡异的、不断湮灭的“虚无”区域在飞速扩大！
整个万圣骨冢都在剧烈地颤抖，仿佛随时都会坍塌！
“陈凡！她们的力量太强了！这里撑不住的！”林晚星急道。
陈凡也看出来了。
姚曦的力量虽然在纯度上压制了阿撒兹-勒，但她的力量是无序的，是纯粹的破坏。
而阿撒兹勒的力量，虽然驳杂，但明显更具技巧性，他被关押了千年，早已经把这片空间当成了自己的主场。
再这么打下去，就算姚曦能赢，整个梵蒂冈估计也得被她们俩拆了！
【不行！得想个办法，速战速决！】
【还得是无损拆迁！】
陈凡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姚曦的混沌之力，就像是纯度99.99%的浓硫酸，而阿撒兹勒的力量，就像是混合了各种杂质的王水。
单纯泼过去，虽然能腐蚀对方，但也会把自己家的地板烧穿。
必须找个“容器”，把浓硫酸精准地灌到对方嘴里去！
而这个“容器”……
陈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