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清长老跪在地上，老泪纵横，声音抖得跟帕金森发作似的。
“蜀山弟子玄清，拜见天师！我等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
他后面的话，陈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他的注意力，全被那座山谷深处的古塔给吸引了。
【嗯？】
【怎么回事？】
就在刚才，阿波罗那个二愣子开着他的兰博基尼……哦不，太阳神车，duang地一下撞进山里，引发了剧烈的能量波动。
也正是那一瞬间，一股阴冷、邪恶、古老到掉渣的气息，从那座名叫“锁妖塔”的破塔里，跟漏了气的煤气罐似的，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。
这股气息，比之前那个自称“鬼帝”的中二病患者还要纯粹，比九幽裂缝里的魔物还要有年代感！
【卧槽！不是吧？】
【道爷我就是来拿根木头，顺便教育一下金毛小学生。】
【这金毛一顿瞎操作，把塔里关着的老怪物给震醒了？】
【这特么是买一送一，还带惊喜大礼包啊？！】
陈凡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。
他不是怕，他是嫌麻烦。
“天师……天师恕罪……”
玄清长老看陈凡半天没反应，还以为他还在生气，磕头磕得更起劲了，脑门子都快磕秃噜皮了。
“行了行了，别磕了。”陈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，“再磕你那山头都要被你磕平了。”
他转过头，看向山谷深处，那股不祥的气息越来越浓。
“喂，老头儿，你们那塔里，关了个什么玩意儿？”
玄清长老闻言一愣，随即也感应到了什么，老脸“刷”的一下，比他身上的白袍子还白！
“这……这股气息……”
他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，那动作，比兔子还快，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。
他死死地盯着锁妖塔的方向，嘴唇哆嗦着，眼神里充满了比刚才看到阿波罗时，还要强烈一百倍的恐惧！
“不好！是……是它！它要醒了！”
“什么玩意儿？”陈凡好奇地问。
跪在地上的其他蜀山弟子，也都察觉到了异样，一个个面面相觑，脸上全是惊恐和茫然。
只有那个之前被吓晕，又悠悠转醒的青年弟子，在感受到那股气息的瞬间，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传说，两眼一翻，又很干脆地晕了过去。这次还伴随着一阵骚动，裤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一大片。
玄清长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：“天师啊！那塔里关的，是我蜀山一脉的万古梦魇！是一尊……一尊杀不死的‘剑魔’啊！”
“剑魔？”陈凡挑了挑眉。
“是！”玄清长老的声音都在发颤，“那并非生灵，而是上古时期，无数战死剑修的怨念与破碎的魔剑剑魂汇聚而成的怪物！它没有神智，只有吞噬和毁灭的本能！它以剑气为食，以修士的灵力为养料！我们蜀山祖师爷当年牺牲了三位半步飞升的祖师，才勉强将其镇压在锁妖塔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