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妈的，大意了，忘了这玩意儿有再生的设定！】
【这下玩脱了，在全世界几十亿人面前装逼失败了！】
【我的‘人民之剑’啊！我那狂拽酷霸炫的出场啊！全没了！】
泰山之巅，陈凡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。
他能清楚地感觉到，直播间里那刚刚还冲上云霄的狂热气氛，瞬间就跟被泼了一盆冰水似的，凉了半截。
弹幕风向突变。
【？？？什么情况？买一送一？】
【主播这波操作我看不懂，但大受震撼。】
【我刚充的钱！就给我看这个？退钱！】
【笑死，剑是挺帅的，就是没什么卵用。】
陈凡的脑海里，雅典娜那带着几分慵懒和嘲弄的笑声，再次响起。
“愚蠢的凡人，你难道没有听过神话故事吗？”
“我的宠物，是杀不死的。你越是攻击它，它只会变得越强。”
“现在，上海的两千多万凡人，连同你刚刚建立起来的可笑威信，都将成为它新头的养料。”
“闭嘴，你个只会放狗咬人的老娘们！”陈凡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回去。
【杀不死是吧？等道爷我把这长虫做成铁板烧，我看你还怎么嘚瑟！】
“陈凡……”
旁边传来林晚星带着颤抖的声音。
她那张沾着些许灰尘的绝美脸蛋上，此刻写满了焦急和担忧。
那身破破烂烂的黑色作战服下，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。
尤其是那双清澈的杏眼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充满了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。
【唉，罢了罢了，这么漂亮的小妞看着，道爷我怎么能认怂？】
【装逼失败一次而已，多大点事。只要我不尴尬，尴尬的就是别人！】
陈凡深吸一口气，瞬间调整好了心态，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“林局，别慌，小场面，刚才只是个热身运动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重新拿起了手机，直接在“神仙打架”直播平台的全球公屏上，开启了语音。
“咳咳！全球的老铁们，大家不要慌！”
“刚才主播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魔术，叫做‘大蛇变双头蛇’，惊不惊喜？意不意外？”
全球观众：“……”
惊喜你个头啊！我们都快吓死了好吗！
陈凡完全无视了弹幕里的吐槽，自顾自地继续喊话。
“好了，不开玩笑了。相信很多人都听过九头蛇的神话。这玩意儿，砍了头能再生，而且越砍越多。”
“但是！”
他话锋一转，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神话里也说了，对付它，需要用火！在砍下头颅的瞬间，用火焰灼烧伤口，它就无法再生了！”
这话一出，直播间里稍微安静了一些。
【用火烧？那还不简单？用火焰喷射器啊！】
【楼上的你怕不是傻子，那是神话生物，你家的煤气灶能烧死它？】
【需要非常非常强大的火焰才行！陈天师有吗？】
“问得好！”陈凡打了个响指。
“普通的火，当然不行。道爷我需要的，是世界上最强大、最猛烈、最纯粹的火！”
“这种火，不在天上，也不在地心！”
他顿了顿，对着麦克风，用一种极具煽动性的语气，一字一句地吼道：
“它，在你们每个人的心里！”
林晚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，完全没明白陈凡要干什么。
“它，就是你们的——怒火！”
“雅典娜那个臭娘们，把怪物扔到我们家里来撒野！把我们的城市当成游乐场！把我们的同胞当成玩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