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死寂。
几十个荷枪实弹的特事局队员，动作整齐划一，全部僵住了。
他们经历过最残酷的战场，面对过最诡异的邪祟，但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场面。
我们来救你，你跟我们要门票钱？
我们出动了武装直升机，你说我们搞噪音污染？
林晚星扶着柱子，好不容易才站稳，听到陈凡这番话，眼前一黑，差点又栽了回去。
她感觉自己的脑子，已经彻底不够用了。
清风道长用袖子捂住了脸，肩膀耸动，没人知道他是在咳嗽，还是在憋笑。
全场的焦点，瞬间从那三个逃走的黑袍人，转移到了陈凡和王局身上。
王局，这位华夏特殊战线的定海神针，此刻脸上的表情，堪称精彩。
他那双阅尽风霜的眼睛，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凡，似乎想从这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上，看出点什么来。
几秒钟后，他笑了。
不是冷笑，不是怒极反笑，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，觉得有趣又欣赏的笑容。
“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王局的笑声，打破了院子里的僵硬气氛。
他没有理会陈凡递到面前的收款码，而是背着手，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了两步。
他先是看了看墙上那个被黑气腐蚀出的窟窿，又看了看地上那几块已经失去光泽的碎瓦片。
“非法入侵，蓄意破坏，恐吓公民与国家公务人员。”
王局重复了一遍陈凡的“罪名总结”，点了点头。
“总结得很到位。”
他转过身，重新看向陈凡。
“五百万，是吧？”
陈凡的心提了起来。
这老头儿，不会是想赖账吧？
“是的，九折优惠后，四百五十万。”
陈凡非常专业地补充道。
“我们道观小本经营，概不赊欠。”
王局又笑了。
他对着身后一名同样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下属招了招手。
“小刘。”
“到！”中年人立正。
“你觉得，我们今天算不算给白云观，给这位陈凡小道长，添麻烦了？”王局问道。
被称为小刘的中年人愣了一下，随即领会了领导的意图，大声回答。
“报告王局！算了！我们不仅动静大，还没能当场擒获凶徒，让陈凡道长和观主受到了惊吓，理应赔偿！”
好家伙，还是个捧哏的。
陈凡心里给这个小刘点了个赞。
王局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然后看向陈凡，语气平淡，却掷地有声。
“小刘，给白云观的账户，转一千万。”
陈凡：“？？？”
在场所有人：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