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，方一凡慵懒地躺在床上，和屏幕那头的乔英子视频聊天。
两人刚刚吃完午饭，正享受着寒假里难得的悠闲时光。
“听说磊儿今天和王一笛约会去了？”英子一边整理着书桌上散落的乐高模型零件，一边随口问道。
方一凡调整了下姿势，把枕头垫高些，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：“何止是约会啊！上午我还特意套磊儿话来看，你猜怎么着？”他故意卖关子似的停顿了一下，“他们就在王一笛家约会！”
“哦？在家约会挺好的呀，”英子停下手上的动作，歪着头笑了，“这么冷的天，在家暖和和的，总比在外面吹冷风强。再说了，一笛家零食多，电影也多，够他们玩一天的了。”
方一凡却挑起眉毛，露出一个“你还是太天真”的表情：“nonono，我亲爱的英子同学，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。”他压低声音，像是要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，“根据我敏锐的观察和推理，我严重怀疑——王一笛说不定想推倒咱们家磊儿！”
“推倒……什么意思……啊？”英子先是茫然地眨眨眼，随即突然明白过来，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，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o型，“不会吧？这么劲爆？”她凑近屏幕，压低声音，“一笛这么大胆的吗？而且磊儿那么老实的人，不会……不会就这么从了吧？”
方一凡嘿嘿一笑，眼神里满是“这你就不懂了吧”的得意：“第一，磊儿老实，但是王一笛可不一定老实；第二，你说磊儿老实？”他摇摇头，“那是你没见过他真正的一面。”
“什么意思嘛？”英子被勾起了好奇心，连模型都不整理了，专心盯着屏幕，“快说快说！”
“这么说吧，”方一凡回忆道，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角，“大概是六年前，我和我妈去福建大姨家做客。那时候的磊儿可活泼开朗了，虽然不像我这么皮，但绝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闷葫芦。”他的语气柔和下来，“只是后来大姨去世，他才变得沉默寡言的。”顿了顿，他又补充道，“而且你忘了他喝醉的样子了？那叫老实？”
英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手指轻轻点着下巴：“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……不过要是真的，也挺好的。一笛是个好女孩，磊儿需要有人带带他，活泼一点。”
方一凡突然叹了口气，表情变得可怜巴巴的：“要是是真的，那‘春风六子’里面，可就剩咱们还是……”他故意拖长音，眼神飘忽地偷瞄英子的反应。
“你！”英子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，脸颊唰地红了，抓起手边的毛绒玩具作势要砸屏幕，“方猴儿！你是不是很想快点糟蹋我的身子啊？”
“哪有哪有！”方一凡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，脸上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，“我就是随口一说嘛！我们家英子这么可爱，我怎么舍得糟蹋呢？要好好珍惜才对！”他眨眨眼，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，“我就是羡慕嫉妒恨嘛……你看季杨杨和陶子都同居了，要是磊儿和一笛也……那我不就成了最后一名了？”
英子被他逗得笑出声来，把毛绒玩具抱回怀里：“油嘴滑舌！不过说真的，”她的声音温柔下来，“顺其自然就好。等到时候到了，该发生的自然会发生，对不对？”
“对对对，”方一凡连忙点头，像是生怕说错话，“顺其自然，我都听你的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，眼睛一亮，“不过话说回来，等下学期搬过来，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，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，这样就算发生了什么，也是水到渠成，对不对？”
“方一凡！”英子又羞又恼，却忍不住笑，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！”
两人笑闹着又聊了好一会儿，从磊儿和一笛的八卦聊到寒假计划，再聊到新年愿望。
阳光慢慢西斜，将房间染成金黄色。
“好啦，我先去帮妈妈照顾小宇了。”英子依依不舍地说，“晚上再视频？”
方一凡点点头，对着屏幕送了个飞吻：“晚上见！要想我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