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杨杨笑道：“得了吧，人家陶子从来就没看上你，你还是和乔英子最配！”
听到这话，方一凡大笑道：“这话我爱听，我和英子就是最配！”
两个人均是哈哈大笑。
最后，季杨杨拍了拍方一凡的肩膀，那双平时带着点疏离和桀骜的眼睛里，此刻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：“……兄弟，今晚，靠你了。”
“放心，包在我身上！”方一凡用力回拍了一下季杨杨的背，笑容灿烂，带着十足的笃定，“等着瞧好吧你！今晚，必须成！”
季杨杨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算不上轻松的笑容，点了点头，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方一凡站在原地，目送着季杨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。
刚才拍胸脯保证的豪气渐渐沉淀下来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。
他了解季杨杨，这家伙骨子里骄傲得要命，能迈出表白这一步，绝对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，把所有的脆弱和期待都押在了今晚。
这种孤注一掷的决绝，让方一凡既感动又有点……心疼？
“靠，杨杨这次是真豁出去了……”方一凡低声自语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作为兄弟，他当然要全力以赴帮忙。
但作为旁观者，尤其是经历过生死、格外珍惜身边人幸福的他，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小鼓。
陶子呢？
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？
季杨杨的计划是今晚直接在餐厅表白。
这很季杨杨，直接、不拐弯抹角。
但万一……万一陶子毫无准备，当场懵了，甚至因为太突然，而本能地退缩了呢？
那对季杨杨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。
毕竟，前世他们虽然在一起了，可是这一世，如此仓促的表白，方一凡感觉，自己必须从中做点保险……
“不行……”
方一凡眉头微蹙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决断，“我得给陶子透个风！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，别到时候措手不及。”
这个念头一起，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他完全没考虑这是不是季杨杨想要的——季杨杨当然不会让他来“探底”，那骄傲的家伙肯定希望一切看起来都是水到渠成，而不是靠“剧透”。
这纯粹是他方一凡的“擅自行动”。
但为了兄弟的幸福，也为了不让陶子可能因慌乱，而做出让自己和季杨杨都后悔的决定，他觉得这个“险”值得冒。
这事儿做的只要滴水不漏，季杨杨根本不会发现自己做了什么
就算被发现，大不了事后被季杨杨揍一顿，他认了！
打定主意，方一凡立刻转身，步履匆匆却目标明确地，朝着黄芷陶家所在的楼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