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主？宗主？！这怎么可能呢？”
红鸾凤在路上行走着，仿佛丢了魂一样。
就连弟子们对她的问候，她都没有理睬。
她和洛紫烟共事多年，红鸾凤早已清楚对方的为人。
洛紫烟早就告诉过她，要像她自己的师父紫千梦一样，一辈子为瑶池圣地付出，不会寻找道侣。
可现在柳嫣然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，让她分不清，辩不明。
剪不断，理还乱，种种复杂的念头填满了她的大脑。
“那我呢？我真实的想法是什么？”
突然冒出的一句心声，让她呆愣在原地。
“我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，对老祖没有一点感觉吗？”
红鸾凤承认，她这一刻，有些虚伪了，若是没有一点感觉，她又怎会总在夜半时分想起江无缺。
回忆他的样貌，回忆他对自己说的话，然后把他当做施法材料。
她天真的以为，自己的行为只是正常的，只要压在心底，就没人知道。
但现在…………
天渊。
魔云消散，一切重归寂静。
江无缺的身形从半空缓缓落地，原先骇人的魔纹浮入皮肤之下，消失不见。
所有人都敬畏的看着江无缺，刚才那场战斗依旧历历在目。
这里成千上万的魔族，至少有一大半是江无缺独自消灭的。
他们也只是在一旁起辅助的作用。
“江小友，咱们要不要先停留一会儿，疗伤恢复一下。”
姬宏文问道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，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敬畏。
江无缺扫视一圈，点了点头。
“休整一下吧，这朵魔云很有可能只是开胃菜而已。”
天渊暴动绝不可能如此简单，那只堪比大帝的天魔还未曾现身过。
江无缺盘腿而坐，静静审视着自己体内的情况。
道种比原先膨胀了不少，灰色的造化灵气朝着更加深沉的颜色蜕变。
吸收了这么多的魔气，江无缺的境界已经来到大帝四层的边缘，只要再吸收一波相同规模的魔气，或者签出一次修为，他就能破入大帝四层。
就在众人休整之时，远处一根直通云霄的魔柱陡然睁开一双狭长狰狞的眼睛。
“两名人族大帝，还真是看得起我们……”
虚空之中，一道声音悠悠响起。
一片混乱与荒凉之地。
这里宛如一片死域，各种无序的规则在这里相互交织和缠绕，浓郁漆黑的魔气充斥着这方空间。
这便是天渊之下最危险的地方—魔窟。
在魔窟的中央，一个高度上千丈的魔源晶核正在半空中缓缓流转，散发着诡异的紫光。
那魔源晶核内部传来一股荒凉古老的气息，这气息仿佛横跨了亘古的时光，与周围的魔气都格格不入，这是一种更高品质的力量。
魔源晶核下方站着几十道高大的魔影，尤其是中间的两道魔影，身上流露出如渊似海的气息。
若是姬宏文在此处，必能认出这两道身影便是两位天魔，其身上的魔气已经要凝成实质，形体高达几十丈，身上威势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