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三点，咖啡馆里人不多，舒缓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。苏清媛和凌曜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桌上的拿铁已经凉了大半，秦峰才慢悠悠地走进来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，眼神里却藏着精明与算计。“凌总，苏总监，久等了。”他在对面坐下，打了个响指，示意服务员过来。
“秦总日理万机，我们等一会儿不算什么。”凌曜语气平淡，看不出情绪。
秦峰点了一杯美式，目光落在苏清媛身上，上下打量了一番，笑着说：“早就听说苏总监是投行界的才女，今日一见，名不虚传。只是没想到，苏总监也会看走眼，盯上星途这种有瑕疵的项目。”
苏清媛端起凉掉的拿铁，抿了一口，语气平静：“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。比起纠结过去的失误，我们更想和秦总聊聊未来的解决方案。星途的专利纠纷，秦总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“处理？”秦峰嗤笑一声，“苏总监这话问得有意思。他们侵犯了我的专利，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。要么，赔偿我五百万的经济损失，要么，把公司30%的股份转给我，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这个条件，苛刻得超出了预期。五百万对初创的星途来说，无疑是天文数字；而30%的股份，几乎等同于稀释了林默团队的控制权。
“秦总，狮子大开口也要有个限度。”凌曜的语气冷了下来，“星途目前还未盈利，30%的股份毫无价值，你无非是想借此低价收购他们的核心技术。”
“凌总果然爽快。”秦峰不置可否，“我承认，星途的算法虽然有瑕疵，但在本土化适配方面确实有亮点，值得我花点心思。如果你们愿意放弃投资，我可以直接收购星途，省得大家麻烦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苏清媛立刻拒绝，“星途的团队和技术有潜力，只是一时失误。我们曜媛资本既然决定投资，就不会半途而废。”
“哦？曜媛资本？”秦峰挑眉，看向凌曜，“凌总从家族里出来单干，第一单就押在这种小公司上，就不怕输得一败涂地，让凌老爷子失望吗？”
这句话戳中了凌曜的痛点。他离开凌家企业，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，不想活在家族的光环下。曜媛资本的首单，只能成功，不能失败。
“秦总不必操心我的事。”凌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“我们可以接受给你一定的股份，但30%太多了。最多10%，而且是无偿转让，作为专利授权的费用。”
“10%？凌总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？”秦峰的脸色沉了下来，“至少25%，否则免谈。我有的是时间和星途耗，大不了鱼死网破，谁也别想好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