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亮了，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，急诊室的灯光也显得不再那么刺眼。苏清媛输完了最后一瓶液，精神好了许多，脸色也红润了不少。
凌曜的助理送来了粥和小菜，是清淡的小米粥，还有几样爽口的开胃菜。凌曜接过，放在床头柜上，又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勺粥，吹了吹，才递到苏清媛嘴边。
苏清媛愣住了，脸颊瞬间染上红晕，连忙说道：“凌总，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凌曜却没有收回手，只是看着她，语气平淡：“手还没力气，听话。”
他的眼神很认真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。苏清媛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微微张开了嘴，吃下了那勺粥。温热的粥滑入胃里，带来一阵暖意，也让她的心，变得软软的。
凌曜一勺一勺地喂着她，动作算不上熟练，却很细心，每一勺都会吹凉了再递过去。苏清媛低着头，不敢看他的眼睛，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。
这一刻，病房里的气氛格外温馨，仿佛所有的冰冷和距离都消失了。苏清媛甚至觉得，就这样一直下去，也挺好。
可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，凌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眼神瞬间沉了下去，接起电话，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硬：“什么事？”
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凌曜的眉头越皱越紧，握着手机的手指也渐渐收紧。“我知道了，让他们先稳住，我马上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，凌曜的脸色很难看。
“怎么了，凌总？”苏清媛小心翼翼地问道，她能感觉到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“新品发布会的合作方，突然提出要修改核心设计方案，否则就终止合作。”凌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愠怒，“而且，他们似乎拿到了我们还未公开的设计初稿，提出的修改意见，针对性很强。”
苏清媛的心猛地一沉。核心设计方案是她呕心沥血的成果，而且初稿只有她和极少数几个人接触过，合作方怎么会拿到？还要修改核心方案，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