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河平原的冻土被血色浸透,玄黑色的洪流如饿狼扑食般紧追不舍。王九波勒马立于松花江畔,手中玄黑龙纹佩刀直指北方,寒声传遍全军:“传我将令!击毙一名俄军士兵赏黑龙元十块,军官翻倍,生擒俄军指挥官伊万诺夫者赏百金、升三级!凡退缩不前者,军法从事!”
十块黑龙元,抵得上寻常百姓半年的口粮;军官翻倍的赏格,更是让将士们眼中燃起贪婪的火焰。这道命令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烈火,本就憋着复仇怒火的北伐军,瞬间化作嗷嗷叫的饿狼,嘶吼着向俄军残部追去。
“他娘的!都是钱啊!都是白花花的黑龙元!”师长马三刀拍着大腿嘶吼,他是黑风寨时期就跟着王九击起兵的老弟兄,“弟兄们跟我冲!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赚一个,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看今儿个了!”
马三刀一马当先,手中“龙吟1864式”后装枪连续射击,枪膛里的火光映着他贪婪而凶狠的脸。他身后的全师将士们如同潮水般涌来,玄黑色的军装在旷野中连成一片,脚步声震得冻土微微颤抖。士兵们口中喊着“杀俄狗!赚大钱!”的口号,眼中只有俄军士兵的身影,仿佛那不是活生生的人,而是会移动的金银财宝。
此时的俄军残部早已溃不成军。一万八千名士兵丢盔弃甲,青绿色的军装沾满泥土与血污,不少人光着脚踩在尖锐的碎石上,脚掌被划得鲜血淋漓,留下一路暗红的血痕。他们的伯丹1号步枪弹药所剩无几,战马也大多疲惫不堪,只能踉跄前行。连日的血战耗尽了他们的士气,王九波的悬赏令更是让他们陷入了极致的恐惧——身后的大新军队不仅悍勇,更像是一群被金钱驱使的疯子,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“快!再快点!前面就是外兴安岭!进了山他们就追不上了!”俄军指挥官伊万诺夫挥舞着佩剑嘶吼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。他胯下的战马早已口吐白沫,却依旧被他死死催促着向前狂奔。可他身后的士兵们早已没了力气,有人踉跄着摔倒在地,只能眼睁睁看着玄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,最终被冰冷的刺刀刺穿胸膛。
一名俄军下士瘫坐在冻土上,手中的伯丹1号步枪早已没了弹药。他看着冲过来的大新士兵,眼中满是绝望,口中不停喊着“饶命”,却被那士兵一脚踹翻,刺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心脏。“十块钱到手!”那士兵拔出刺刀,擦了擦上面的血迹,又转身追向下一个目标,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。
这样的场景在旷野上随处可见。大新士兵们如同狩猎的狼群,分工明确:骑兵旅迂回包抄,切断俄军的退路;步兵师展开散兵线,如同一张巨大的网,将俄军残部分割包围;炮兵旅则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,六十门“虎啸二式”后装炮不断发射爆破弹,将俄军试图集结的队伍炸得人仰马翻。
“凤羽”六管机枪的轰鸣声如同死神的狞笑,每分钟两百发的射速形成密集的火力网,将跑在最后的俄军士兵成片击倒。青绿色的尸体在旷野上堆成了小山,鲜血顺着地势流淌,在冻土上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。有的俄军士兵试图反抗,却发现他们的伯丹1号步枪在“龙吟”枪面前根本不堪一击——大新士兵的步枪射速是他们的两倍有余,有效射程更是远出三百米,他们刚抬起枪口,就被对方精准的射击击倒。
“反抗者死!投降者也死!陛下有令,一个不留!”骑兵旅旅长赵勇伟挥舞着马刀,将一名试图投降的俄军军官劈落马下。那军官的金表从口袋里滑落,赵勇伟弯腰捡起,随手丢给身边的亲兵,“这玩意儿归你了,算额外赏钱!”
亲兵接过金表,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策马跟上赵勇伟的步伐,手中的骑用步枪不断射击,嘴里喊着:“谢旅长!咱们再杀几个,凑够娶媳妇的钱!”
俄军士兵们彻底陷入了崩溃。他们一边疯狂逃窜,一边试图丢弃身上的重物——背包、水壶、甚至是武器,只为能跑得更快一些。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甩不掉身后如影随形的大新军队。一名俄军士兵实在跑不动了,转身拔出刺刀,朝着追来的大新士兵冲去,口中嘶吼着俄语的诅咒。可他刚冲出去两步,就被三发子弹同时击中,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下,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枯草。
“妈的!还敢反抗?”追上来的大新士兵啐了一口,踢了踢那士兵的尸体,确认他已经死透后,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制勋章,“这玩意儿说不定能换点钱,收着!”
伊万诺夫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,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。他原本以为凭借俄军的战斗力,即便不能击败大新军队,也能全身而退,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悍勇,更没想到王九波会下如此狠辣的悬赏令。他知道,再这样下去,他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全体都有!转过身,跟他们拼了!”伊万诺夫嘶吼着,拔出佩剑,调转马头冲向大新军队。他身后的数千名俄军士兵见状,也只能破釜沉舟,纷纷转身,组成一道松散的防线,试图做最后的抵抗。
“来得好!正好一锅端!”马三刀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高声下令,“全师听令,成三排轮射阵型!机枪组压上去,给我把他们的防线撕烂!”
大新士兵们迅速调整阵型,三排士兵交替射击,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飞向俄军防线。“凤羽”机枪也架了起来,金色的火舌喷吐而出,将俄军士兵成片击倒。俄军的抵抗如同纸糊的一般,刚组成的防线瞬间就被撕开了一道道缺口。
伊万诺夫挥舞着佩剑,冲在最前面,试图鼓舞士气。可他刚冲出去没多远,就被一名大新精锐射手锁定。“砰”的一声,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肩膀,佩剑从手中滑落。他惨叫一声,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剧痛让他浑身抽搐。
“生擒伊万诺夫!赏百金!”一名大新排长看到这一幕,眼中闪过狂喜,带着几名士兵冲了上去。可就在他们即将抓住伊万诺夫的时候,几名俄军亲兵冲了过来,死死护住他们的指挥官,与大新士兵展开了肉搏。
“给我杀!谁也别想抢我的赏钱!”那排长嘶吼着,拔出刺刀,刺倒一名俄军亲兵。其余几名士兵也纷纷上前,与俄军亲兵缠斗在一起。刺刀碰撞的“叮叮当当”声、惨叫声、呐喊声交织在一起,场面极为惨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