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本小说网 > 灵异恐怖 > 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 > 第102章 罗垟古村:白蛇咒下的七十具枯骨

第102章 罗垟古村:白蛇咒下的七十具枯骨(1 / 2)

沈野的越野车在浙南的盘山公路上颠簸时,仪表盘旁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,不是信号满格时的清脆提示音,而是没信号时那种闷沉的、带着电流杂音的震动。他腾出一只手去摸,指尖刚碰到手机壳,就被窗外灌进来的风刺得一哆嗦。十月的山里已经冷得刺骨,风裹着竹林的腥气往车里钻,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刮他的脸颊。

他低头看了眼手机,屏幕上只有半截短信,发信人是舅舅,内容停在“白蛇来”三个字,后面跟着一串乱码,像是信号被什么东西掐断了。这是舅舅失联的第七天。三个月前,舅舅带着地质勘探队进罗垟古村时,还在视频里跟他笑,说要揭开十年前“七十人暴毙”的真相,让那些说“白蛇咒”的村民闭嘴。可现在,连舅舅都成了这诅咒里的一环。

沈野踩下刹车,车停在一处被杂草淹没的路牌前。路牌是青石板做的,边缘已经被青苔啃得坑坑洼洼,“罗垟古村”四个字里,“罗”字的下半部分没了,“垟”字的三点水只剩一道黑痕,倒像是溅在上面的血干了。他推开车门,鞋底刚沾到地面,就陷进了一层黏腻的黑泥里,这泥不对劲,山里的黄泥是松散的,可这泥却像熬稠的沥青,裹着鞋底往下拽,还带着股腐木混着腥气的味道,闻着让人胃里发紧。

他从后备箱里拖出登山包,把舅舅留下的地质锤别在腰后,又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,这是早上在山脚下的修车铺借的。当时老店主正用布擦铜烟杆,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,映着他眼角的皱纹,像刀刻的一样。“去罗垟?”老店主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,“那地方邪门得很,去年有个拍纪录片的,车刚开进去半里地,四个轮胎全被扎破,还是被蛇牙扎的!夜里他在车里听墙根,有女人哭,第二天一早就疯疯癫癫往山下跑,嘴里喊着‘白衣女人抓我’。”

沈野当时没接话,现在站在路牌前,却忍不住想起那话。风穿过竹林的声音越来越响,“沙沙沙”的,不像树叶摩擦,倒像无数条蛇在吐信子。他握紧柴刀,顺着杂草里的石板路往里走,每走一步,都能听到脚下传来“噗嗤”的声音,像是踩在腐烂的尸体上。

走了约莫半小时,竹林突然断开,眼前露出一片石屋。石屋是用山里的青石砌的,屋顶的瓦片大多碎了,露出黢黑的椽子,像老人豁开的牙床。有些石屋的门楣上还挂着褪色的红布,风一吹,红布飘起来,长度刚好垂到膝盖,远远看去,倒像是一个个吊死在门楣上的人影。

“舅舅!”沈野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村里荡开,却没有任何回音,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敲出单调的回响,像在给什么东西打节拍。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光束扫过最近的一间石屋墙壁,突然顿住,墙上用白色的石灰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,符咒的线条很粗,边缘参差不齐,像是用手指蘸着石灰糊上去的,每道符咒的末端都指向村子深处,像是在引路。

而在符咒旁边,有几处青黑色的印记,指甲盖大小,排列得整整齐齐。沈野凑近了看,心脏突然“咚咚”狂跳,那印记的纹路分毫不差,正是舅舅在最后一次视频里给他看的“蛇鳞纹”!当时舅舅拿着一张拓片,说这是从2年起,罗垟古村陆续有76人暴毙,死者均无外伤,死前都喊着“看到白衣女人”,皮肤上会浮现青黑色蛇鳞纹。当时村民说是触犯了山里的白蛇精,遭了诅咒,不到半年,村里就走得只剩几个人。2008年,村里突然起了两场大火,烧毁了91间老屋,消防员在火场里发现了几具尸体,骨骼扭曲得像被绳子紧紧勒过,上面也有蛇鳞纹。

“诅咒都是骗人的。”舅舅当时在视频里说,“我查了资料,那村子的水源有问题,说不定是重金属污染,或者是某种寄生虫,我这次去,就是要找到证据。”

可现在,碗里的蛇鳞、墙上的蛇鳞纹、被褥里的骨头,都在告诉他,这事儿可能比“污染”要诡异得多。

沈野继续往前走,路过一间相对完整的石屋时,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,混在霉味里,很奇怪。他推开门,“吱呀”一声,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,迷得他睁不开眼。等他揉完眼睛,再用手电筒照时,又被吓了一跳,正对着门的土墙上,挂着一幅褪色的画像,画里是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,头发盘在脑后,插着一根银簪,眉眼画得很淡,可那双眼睛却像是活的,不管他站在哪个角度,都觉得女人在盯着他看。

画像一个铜制的香炉,香炉里插着三根没烧完的香,香灰堆得老高,像是刚有人烧过。供桌中间,放着一个和刚才看到的一样的粗瓷碗,碗里也是发黑的液体,旁边还摆着一个小小的木牌,上面写着“白蛇娘娘之位”,字迹是红色的,干得发黑,像凝固的血。

沈野走到供桌前,蹲下来看那碗液体。液体很稠,像熬坏了的中药,表面的蛇鳞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。他刚想伸手碰,就看到供桌尘染成了灰色,正是舅舅常用的那个。

他赶紧把笔记本捡起来,纸页已经发黄发脆,稍微一翻,就有纸屑往下掉。扉页上写着舅舅的名字,还有日期,是三个月前的。前面的内容大多是地质数据,记录着村里的水源位置、井水的酸碱度、土壤的成分,字写得很工整,能看出来当时舅舅的状态很好。

可翻到一个月前的内容时,字迹突然变得潦草,墨水晕开,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:“十月初五,找到村西的古井,井水是黑色的,用试纸测,ph值超过10,碱性极强。取了水样,放在显微镜下看,水里有絮状物,像虫卵,椭圆形的,外面裹着一层透明的膜。”

“十月初七,老李今天不对劲。早上他去古井边打水,回来就说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在井边梳头,头发很长,拖到地上。我们都笑他眼花,可到了晚上,他突然喊冷,皮肤开始发青,胳膊上出现了青黑色的纹路,像蛇鳞。他抱着头喊‘白蛇饶命’,声音越来越小,凌晨三点的时候,没气了。”

“十月初九,小王和小张要走,说这地方邪门,不想死在这里。我拦不住,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,小王突然指着门外喊‘白衣女人’!我们跑出去看,什么都没有,可回头再看小王,他的脖子上已经有了蛇鳞纹,脸憋得紫紫,没几分钟就断气了。小张吓得疯了,拿着火把就往石屋里冲,说要烧了这村子,驱邪!”

“十月十一,小张放的火被我扑灭了,可他不见了。我在古井边找到他的手电筒,还有一滩黑血,血里有鳞片。我再去看古井,井水涨了很多,水面上飘着白色的东西,像是人的头发。我用地质锤敲了敲井壁,听到里面有‘咚咚’的声音,像是有东西在撞井壁。”

最后几页的字迹更乱了,有的字甚至重叠在一起,只能勉强辨认:“十月十三,水里的虫卵开始动了,在瓶子里转圈圈。我看到白衣女人了,在我住的石屋门口,飘着走的,脚没沾地。她的头发遮住了脸,我看不到她的样子,可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,是湿泥混着蛇腥气。”

“十月十五,我被她跟上了,皮肤上开始长纹路。我躲进了村东的地下室,这里有很多骨头,都是之前暴毙的人。井水从石缝里渗进来,我用石头把井口封了,可还是有液体渗出来。我找到一瓶农药,想洒在井水里,可……”

后面的字被什么深色的东西浸染了,看不清,只能看到最后两个字:“火”和“骨头”。

沈野的手开始发抖,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。他想起老店主说的“两场大火”,想起资料里写的“火场中发现扭曲的骨骼”,难道舅舅也被烧死了?可他最后提到的“地下室”和“骨头”,又是什么地方?
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比风声更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石板路上快速移动。沈野赶紧关掉手电筒,贴着墙根慢慢走到门口,透过门缝往外看,月光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里钻了出来,银灰色的光洒在空无一人的石板路上,把石屋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个个趴在地上的怪物。

而在路的尽头,有个白色的身影正飘着往前走。不是走,是飘,因为她的脚没有沾地,裙摆垂在离地面几厘米的地方,风一吹,裙摆展开,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纹路,和墙上的蛇鳞纹、笔记本里写的纹路,一模一样。

沈野的呼吸瞬间停滞了,他握紧柴刀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那白衣女人走得很慢,一步一步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她的头发很长,黑色的,拖在身后,沾了些草屑和泥土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。当她走到离沈野所在的石屋还有十米远的时候,突然停住了,身体微微侧过来,朝着沈野的方向“看”了过来,虽然头发遮住了她的脸,可沈野能清晰地感觉到,那道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,扫过他的全身,让他浑身发麻。

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脚后跟撞到了身后的供桌,供桌上的粗瓷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,在地上蔓延,那些白色的蛇鳞遇水后竟然开始蠕动,像活的一样,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去,留下一道淡淡的青色痕迹。

白衣女人动了。这次不是飘,是快速地冲了过来,速度快得像一阵风,沈野甚至能听到她身上的裙摆摩擦空气的声音。他举起柴刀,朝着冲过来的身影砍了过去,可柴刀却像砍在了空气里,没有任何阻力,只有一股冰冷的风从刀身划过,让他的手更抖了。

而那白衣女人已经到了他面前,头发被风吹开,露出了她的脸,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的狰狞,而是一片光滑的、苍白的皮肤,没有眼睛,没有鼻子,没有嘴,连耳朵都没有,就像一张被揉平的白纸,贴在脸上。皮肤表面隐约有青黑色的纹路在流动,像有无数条细小的蛇在皮下钻动,顺着她的脖子,钻进衣领里。

沈野吓得尖叫起来,转身就往外跑。可刚跑两步,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,冰凉的,滑滑的,还带着点黏腻的液体,像是蛇的身体。他低头一看,只见地上的黑色液体已经汇成了一条细流,缠住他脚踝的,正是从液体里钻出来的白色蛇身,蛇身有手腕那么粗,鳞片是半透明的,能看到里面青色的血管,蛇头贴着他的皮肤,吐着红色的信子,信子上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,闻着让人头晕。

“救……救命!”沈野挣扎着,柴刀掉在地上,发出“当啷”一声。他用手去扯那蛇身,可一碰到蛇身,手指就像被冰锥扎了一样疼,皮肤上瞬间浮现出青黑色的纹路,从手指一直往上爬,爬过手腕,爬过胳膊,每爬过一处,那里的皮肤就变得冰凉,没有知觉。

他想起舅舅笔记本里写的“死前都声称看到白衣女子飘过”,想起那些暴毙者皮肤上的蛇鳞纹,想起老店主说的“蛇牙扎破轮胎”,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诅咒,是真的有东西在害人!这些白蛇,这些黑色的液体,还有这个白衣女人,都是凶手!

就在这时,他看到不远处的石墙上有个洞。洞口很小,只有半米高,刚好能容一个人爬进去,洞口周围的石头上也画着符咒,只是颜色更淡,几乎要看不见了。他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往前一扑,脚踝上的蛇身被扯断了一截,黑色的液体溅在地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像是在腐蚀石板,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。

他连滚带爬地钻进洞里,洞口很窄,石壁刮得他的胳膊生疼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可他不敢停,后面的白衣女人追了过来,苍白的手伸进洞里,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后背,那指尖是冰凉的,还带着点黏腻的液体,沈野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透过衣服,渗进皮肤里,让他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洞里一片漆黑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腥气,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。沈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“咚咚咚”的,像打鼓一样,还有洞外白衣女人发出的低沉的呜咽声,不是人的声音,更像是蛇在吐信子时发出的“嘶嘶”声,混着风声,显得格外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