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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抽屉里的纸人娃娃(2 / 2)

这次,纸人娃娃的头发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发卡,发卡是用塑料片做的,边缘有些毛糙,像是用剪刀随意剪出来的。它的裙摆上,又多了一块新的污渍,这次是黄色的,像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的痕迹,四块污渍在蓝色的裙子上,看起来越来越诡异。

顾眠看到纸人娃娃的那一刻,彻底崩溃了。她抱着林晓,哭得撕心裂肺:“为什么它一直跟着我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
林晓也慌了,她看着那个纸人娃娃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她们把纸人娃娃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,可第二天早上,纸人娃娃又出现在了林晓家的门口。

纸人娃娃的脖子上,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绳,红绳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铃铛,轻轻一碰,就会发出“叮铃”的轻响。裙摆上的污渍,又多了一块绿色的,现在已经有五块不同颜色的污渍了。

林晓的家人也知道了这件事,都觉得很诡异,让林晓赶紧把顾眠送走,免得惹上麻烦。林晓虽然不忍心,可也没办法,只能让顾眠先找别的地方住。

顾眠没有办法,只能再次回到那个老房子。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,那个纸人娃娃,无论她走到哪里,都会跟着她。

回到家后,顾眠没有再扔掉纸人娃娃,她把纸人放在床头柜上,每天都盯着它看,试图找出它诡异的原因。她发现,纸人娃娃每天都会发生一点变化,除了裙摆上的污渍,身上的细节也越来越清晰。

有一天早上,她发现纸人娃娃的裙子上,多了一个小小的口袋,口袋是用和裙子一样的布料做的,里面还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,纸条上用铅笔写着一个字:“家”。

顾眠看着那个“家”字,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悲伤。她想起张奶奶说的那个失踪的小雅,也许小雅只是想回家,而那个纸人娃娃,就是小雅的执念。

从那以后,顾眠不再害怕纸人娃娃了,她开始试着和纸人娃娃说话,虽然纸人不会回应她,可她还是每天都会跟纸人讲一些自己的事情,开心的,不开心的,就像对着一个老朋友一样。

她给纸人娃娃换了一块新的蓝色棉布,铺在抽屉里,还在抽屉里放了一个小小的台灯,晚上的时候,就把台灯打开,让温暖的灯光照亮纸人娃娃。

纸人娃娃的变化还在继续,它的脸上,开始慢慢出现一些模糊的线条,像是在勾勒五官。裙摆上的污渍,也越来越多,已经有七八块了,颜色各不相同,像是在记录着什么。

顾眠每天都会仔细观察纸人娃娃的变化,她发现纸人娃娃的五官越来越清晰,眼睛、鼻子、嘴巴的轮廓都慢慢显现出来。她还发现,纸人娃娃的右手,似乎多了一个小小的东西,像是一把迷你的木梳。

直到那一天。

那天晚上,顾眠因为工作加班,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。她累得浑身酸痛,只想赶紧洗漱完睡觉。

她走进卧室,准备拿睡衣,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。

顾眠的身体瞬间僵住,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。她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仔细听,那声音很轻,像是有人在轻轻拉动布料,又像是纸张摩擦的声音,断断续续地从衣柜的方向传出来。

她不敢动,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卧室里只有那个衣柜,还有那个总是“自己回来”的纸人娃娃,难道是纸人娃娃在动?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顾眠就打了个寒颤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她想开灯,可开关在门口,她现在离门口很远,只能站在原地,听着那诡异的声音。那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还在继续,而且越来越清晰,甚至隐约夹杂着一丝轻微的“叮铃”声——那是纸人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铃铛特有的声响,之前顾眠给它擦拭灰尘时,轻轻碰过一次,那声音细弱却尖锐,像根细针,能扎进人心里。

顾眠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,贴在衬衫上,凉得她打了个哆嗦。她僵在原地,眼睛死死盯着衣柜的方向,黑暗里,衣柜的轮廓像个沉默的巨人,柜门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,又像是她的错觉。

她试探着往前挪了一步,脚下的木地板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那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突然停了,连带着铃铛声也消失了,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,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“咚咚”声。

“谁……谁在里面?”顾眠的声音发颤,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,“是你吗?小雅?”

她想起张奶奶说的话,想起那个失踪的、喜欢蓝色碎花裙的小姑娘。如果纸人真的和小雅有关,那现在在衣柜里的,会是小雅的……什么?

没有回应。衣柜里静悄悄的,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她加班太累产生的幻听。

顾眠咬了咬牙,伸手摸到手机,按下电源键,屏幕的光突然亮起,刺得她眼睛生疼,也照亮了身前一小片区域。她握着手机,慢慢往衣柜走,屏幕的光一点点扫过衣柜的门板,油漆剥落的痕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,像一道道抓痕。

离衣柜还有两步远时,她突然看到,衣柜门的缝隙里,露出了一缕黑色的毛线,那是纸人娃娃头发的材质。

顾眠的呼吸瞬间停了。她记得自己早上把纸人放在抽屉里时,明明把它的头发理得整整齐齐,怎么会有一缕露在抽屉外面,还从柜门缝隙里探出来?

她举起手机,把屏幕光对准柜门缝隙,缓缓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柜门,就听到衣柜里传来“咔嗒”一声轻响——像是抽屉被轻轻拉开的声音。

紧接着,那“叮铃”声又响了,这次更近,就在衣柜里,仿佛那个纸人就站在柜门后面,只要她一打开门,就能看到它。

顾眠的手指抖得厉害,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猛地拉开了衣柜门。

手机屏幕的光洒进衣柜,照亮了里面的景象。抽屉确实被拉开了一条缝,纸人娃娃就站在抽屉边缘,小小的身体直立着,脖子上的银铃还在轻轻晃动,发出“叮铃”的声响。

可这一次,纸人娃娃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
它的脸上,五官已经完全清晰了。黑色的颜料画的眼睛圆圆的,瞳孔是两个小小的黑点,正“看”着顾眠;鼻子是小小的三角形,嘴巴是一条微微上扬的弧线,像是在笑;而在它右眼角下方,那颗和顾眠一模一样的黑痣,在屏幕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
更让顾眠头皮发麻的是,纸人娃娃的手里,真的拿着一把迷你木梳,就是她之前隐约看到的那个,木梳的齿很细,是用浅棕色的木头做的,和她小时候外婆给她梳头用的那把,款式几乎一样。

纸人娃娃就站在抽屉边缘,手里拿着木梳,微微歪着头,像是在打量顾眠。它的蓝色碎花裙上,又多了一块新的污渍,这次是浅紫色的,和之前的八块污渍挤在一起,像一串五颜六色的伤疤。

顾眠盯着纸人娃娃,大气都不敢喘。她看到纸人娃娃的手臂轻轻动了一下,握着木梳的手慢慢抬起,朝着自己的头发伸去,它的头发是黑色的毛线,之前一直是散乱的,现在却被梳得整整齐齐,垂在肩膀两侧,显然是刚梳过的。

难道刚才的“窸窸窣窣”声,是它在给自己梳头?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顾眠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她往后退了一步,手机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屏幕光灭了,卧室又陷入了黑暗。

她摸索着想去捡手机,可刚弯下腰,就听到衣柜里传来“叮铃”一声,紧接着,是轻微的“沙沙”声——像是纸张摩擦地板的声音。

顾眠的动作顿住了。她能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从衣柜里走出来了,正朝着她的方向靠近。

她不敢抬头,只能盯着地面,黑暗里,她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慢慢靠近,那是纸人娃娃的影子,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,影子被拉得长长的,像个小小的人。

影子停在了她的脚边。顾眠能感觉到,纸人娃娃就站在她面前,离她只有一步远。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、类似旧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味道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像雏菊一样的香气,那是她小时候外婆种的雏菊的味道,外婆去世后,她就再也没闻到过了。
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顾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,“是小雅吗?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?”

没有回应。但顾眠能感觉到,纸人娃娃的“目光”落在了她的头发上,她今天加班,头发有些乱,一缕碎发垂在脸颊旁。

紧接着,她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碎发——是纸人娃娃手里的木梳。

顾眠的身体瞬间僵住了,连呼吸都忘了。她能感觉到木梳的齿轻轻划过她的头发,动作很轻,很温柔,像极了小时候外婆给她梳头的样子。

外婆总是这样,在她早上起床后,拿着木梳,轻轻给她梳头发,一边梳一边说:“眠眠的头发软,要轻轻梳,不然会疼的。”

而现在,给她梳头的,是一个诡异的纸人娃娃。

顾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。她想推开纸人娃娃,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,动不了。她只能任由纸人娃娃拿着木梳,一下一下地给她梳头发,银铃的“叮铃”声在耳边不断响起,像是外婆温柔的呢喃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纸人娃娃停下了动作。顾眠能感觉到,它拿着木梳的手慢慢放下,然后,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脸颊——是纸人娃娃的手指,硬邦邦的,却带着一丝奇怪的温度。

顾眠慢慢抬起头,窗外的月光刚好照在纸人娃娃的脸上。她看到纸人娃娃的嘴巴动了一下,虽然没有声音,但她仿佛能看到它在说什么——

“家……”

就像之前那张纸条上写的字一样,“家”。

顾眠的心猛地一揪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她之前收拾外婆遗物时,看到过一张外婆年轻时的照片,照片里的外婆,穿着一条蓝色的碎花裙,头发上别着一个红色的发卡,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——和纸人娃娃现在的样子,几乎一模一样。

难道……这个纸人娃娃,不是小雅的,而是外婆的?

可外婆已经去世好几年了,怎么会变成纸人娃娃?

顾眠还在想,突然听到纸人娃娃发出了一声轻微的“叮铃”,然后,它慢慢转过身,朝着卧室的穿衣镜走去。

顾眠的目光跟着它,看到它走到镜子前,停下脚步,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木梳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一下一下地梳起了头发。

镜子里的纸人娃娃,和镜子外的顾眠,形成了诡异的对称。顾眠看到镜子里的纸人娃娃,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,右眼角的黑痣越来越亮,而它的蓝色碎花裙上,那些五颜六色的污渍,突然开始慢慢变淡,像是在消失。

顾眠突然明白了。

那些污渍,不是脏东西,而是外婆对她的思念。每一次她扔掉纸人娃娃,外婆的思念就多一分,污渍就多一块;每一次她试着接受纸人娃娃,外婆的思念就少一分,污渍就淡一点。

外婆从来没有离开过她,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,陪着顾眠。

顾眠慢慢走过去,站在纸人娃娃身边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纸人娃娃。她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纸人娃娃的肩膀,冰凉的触感传来,却让她觉得很安心。

“外婆,”顾眠哽咽着说,“我知道是你。我想你了。”

纸人娃娃的身体轻轻晃了一下,脖子上的银铃发出“叮铃”的一声,像是在回应她。它手里的木梳慢慢放下,朝着顾眠的手伸过来,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。

顾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她蹲下身,把纸人娃娃抱在怀里。纸人娃娃很轻,却带着外婆的温度,让她觉得无比安心。

那天晚上,顾眠抱着纸人娃娃,坐在床边,聊了很久。她跟纸人娃娃说自己工作上的烦恼,说自己在城市里的孤独,说自己有多想念外婆做的饭,有多想念外婆给她梳头的日子。

纸人娃娃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,脖子上的银铃偶尔会轻轻响一下,像是在回应她。

第二天早上,顾眠醒来时,发现纸人娃娃还在她怀里。它蓝色碎花裙上的污渍,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最后一块浅紫色的,也在慢慢变淡。它的脸上,笑容依旧,却少了之前的诡异,多了一丝温柔。

顾眠把纸人娃娃放回衣柜的抽屉里,铺上了新的蓝色棉布,还在抽屉里放了一张外婆的照片。她每天都会给纸人娃娃梳头发,给它换干净的纸裙子,就像小时候外婆照顾她一样。

从那以后,卧室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诡异的声音,纸人娃娃也没有再“自己回来”过,因为顾眠再也没有扔掉过它。

有时晚上,顾眠会看到纸人娃娃站在镜子前,对着镜子梳头,银铃的“叮铃”声轻轻响起,像是外婆在哼着小时候的摇篮曲。

顾眠知道,外婆一直都在,她用自己的方式,陪着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,一点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家。

而那个蓝色碎花裙的纸人娃娃,就是外婆给她的,最温暖的陪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