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道身影走在铺满杂草的路上,李宣看着脚下还有颇多感慨。
当年初来剑冢之时,还被剑冢的壮阔景象所震惊到。
脚下踩着的是康庄大道,而现在这大道竟铺满了杂草,想来这些年几乎没什么人走动。
“道长,有古怪。剑冢所在应该会引来很多人才是。为何会无人问津呢?”徐周民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很是好奇。
“我也不太理解。”李宣摇头。
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,四人的视线内多出了一个人。
那是一位男人,发丝之间还有丝丝雪白掺杂。
男人的脊背有些佝偻,那是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姿态。他从城门后走了出来,就站在城门之下遥望李宣四人。
“前方剑冢,无关人等还请退避。”
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,还带着沧桑之意。
这声音熟悉又陌生,李宣四人止步,远远的看着城门下的那人。
“原来是有人守着。”徐周民低语一声。
“没想到他还留在这里。”
李宣像是自语又像是在感慨,他看着城门下那人悠悠叹息一声。
“房相义,不认得贫道了吗?”
“贫道?”
城门之下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,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,视线之内那道模糊的身影让他分辨不清。
但传入耳中的熟悉声音却让他身子猛地一颤。
“你是...你是李道长?”
房相义惊呼出声,便是相距还有几十丈,李宣四人也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情绪波动。
那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激动,就好像是他乡遇故知,故人相逢的喜悦。
“正是贫道,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,是你在苦苦守护剑冢。想来这些年,也吃尽了苦头。”
李宣缓声开口,说罢带着三人向前走去。
城门之下,五人相见,房相义佝偻的身影像是个小老头一般。他看着李宣,浑浊眸中是难以言明的感伤。
“这些年辛苦你了,我早该来的。”李宣缓声开口。
“早来晚来没什么分别,我这余生便守护在此。只希望李道长能找回剑冢其他人。”房相义摆手。
李宣点头,剑冢都是为了崆峒观才遭此一劫,不论出于任何层面,他都该将散落在外的人找回来才是。
二人不再多说,像是互通心意一般。
五人行走在空荡荡的城中,街道上没有杂物,显然是被打扫过的。
偌大剑冢城内,除了他们五人就似鬼城一般。脚步声很轻,踏在青石地砖上。
走到中心之时,李宣仰头看去,问天剑的虚影依旧如往日一般,他威武雄壮,凌厉剑气摄人心神。
“当初若师娘没有外出,凭借问天剑意,应该也不会有如此一遭了。”李宣低语一声。
“不,便是没有外出,也终究会遭一难。”房相义摆手。
“为何?”李宣不解侧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