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又能想到，大劫之中三千域完全覆灭了。而天道也险些化作虚无。”
“如此状态下，屏障自然难以维持了。所以真仙之地，凤族很轻易的就进去了。”
“可...”
李宣欲言又止，三百里下的屏障他探查过，极为坚固。虽然还没有用龙鳞试过，但按照李宣的猜测，就算全力催发诛仙四剑，也未必斩的开。
“你要知道，三千域已经不在了。寰宇虽然还是那个寰宇，空间却出现了扭曲。”
“你所触碰的壁垒，已经不是原先天道留下的。而是界域壁垒，将如今寰宇画了一个圈。”
界域壁垒李宣听真龙残魂说过，上古时跨界之间有传送阵。鲜少有人直接飞跃寰宇，每一界之间都有这种壁垒存在，从而阻隔来往。
这是三千域自然形成的产物，而非天道所为。
“所以前辈的意思是，留下龙鳞原本是为了助我破开壁垒。只是没有料到如今这个局面，天道差点泯灭，壁垒也消失不见。”
“龙鳞反而没有用武之地，成了一个多出的后手？”李宣蹙眉低语。
“的确是我的问题，若是按照龙主的布局，龙巢应该能完整的保留下来。”
“可龙鳞也并非毫无作用，灵王如今溶于通心塔，若依靠现在的我与修罗王，怕是很难将之降服。”
李宣沉默了，若龙鳞真的是破开真仙之地壁垒的利器，还有些许心理安慰。
可最后却成了一个鸡肋，也不知藏在陶孝祖体内的真龙残魂会怎么想。
上古时的诸多谋划与推演，在时间长河之中，还是会发生不可预料之事。
“前辈，真仙之地究竟有什么？他又到底在哪里？”
短暂沉默后李宣缓声询问。
“真仙之地有什么，无人可知。或许那里是一处凶地，又或许是一片乐土。”
“上古无尽岁月，只有它的传说，却没人真的进去过。可能有人去过，但没人再出现过。”
“至于它在何方，我也感知不到了。凤族当年离去，说是在如今天下发现了一处通道，直达真仙之地。”
李宣摇了摇头，上古一个大时代所追求的东西。从上古就开始谋划的地方，无尽岁月之后，竟会有这么多变故。
如果那处所谓的真仙之地，实际上是一片虚无，又或者是一处凶险之地，他们又该是怎样的心情。
想到凤族，李宣不由生出了异样情绪。
说不定凤族已经死绝了，死在了真仙之地中。不然万年过去，为何没有凤族回来过。
将心中疑惑问完后通心塔又被李宣收回了袖中，李宣看了眼陶孝祖，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在出现的是真龙残魂还是谁。
“我没办法宽慰你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。你若是想报仇，我可以将你唤入通心塔中，与道祖一决高下。”
“你若是选择隐忍，此间之事，怕是一生无法忘怀。”
真龙残魂没有回话，不过李宣知道他的选择，也是唯一的选择。
与道祖一决高下，开什么玩笑。
虽说如今的道祖只是一缕魂魄，更是溶于通心塔。
可他依旧是道祖，光是这两个字就足以压得整个寰宇喘不上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