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长得像人，就是人族的？”
天子斜了李宣一眼，这话说的很随意，可落在宁静柳君竹等人耳中，却让她们心头一颤。
难道自己不是人族？
可凭什么自己不是人族，人族这两个字是从古至今一直流传下来的。
“还是一模一样。”天子轻笑一声。
李宣知道他说的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，是几人的反应与当年的张潇相同。
“还请赐教。”李宣再次开口。
天子点头，对此并没有隐瞒的意思。
“外面的世界被你们称作天下，你们自称人族，却并非与我同族。”
“你们只是外表像人而已，是这方天道按照我人族模样刻画出来的复制品而已。”
“真正的人族有奇经八脉三魂七魄，而你们，虽有奇经八脉却只有一魂一魄而已。”
李宣听到这话心头一跳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。
而一旁的宁静等人面色都是一滞，三魂七魄他们是第一次听说，更不知三魂七魄代表什么。
“也正是因为你们缺少两魂六魄，所以突破归墟之时，才会因缺陷而导致神志不清。”天子自此补充一句。
李宣瞬间了然，先前的诸多猜测在这一刻有了全新的解释。
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归墟之毒，就是所谓“人体”本身的缺陷。
就像是一个游戏漏洞，到了某一个点，就会卡在那里。
“不过你们三个人有些特殊。”
天子说着看向李宣宁静春风三人。
被天子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，李宣心头一跳，有种秘密被看穿的感觉。
“你二人很接近真正的人族了，三魂七魄被补全了。只不过体内还有天道塑造的影子，原本的一魂一魄还是区别于人族。”
听到这话宁静与春风对视一眼，他们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吃了李宣的丹药之后，他们就直接跨过了归墟，算是走了一条捷径。
现在看来，这条捷径是帮助他们重新塑造了三魂七魄，更像个人了！
这话说起来还有些古怪，活了二十年，到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人。
“为什么你们...”
柳君竹有些好奇，她想询问原由，只是话说一半就止住了。
她知道这是宁静二人之间的秘密，对方没有主动去说，她去问就显得不礼貌了。
“原来我竟然连人都算不上。”柳君竹叹息一声，这个真相让她有些无措。
不过随即她面色又恢复如常，眸中带着自信的神采。
“人族二字本就不是由谁来定义的，我们自称人族，便是人族。”
柳君竹的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来，她默默掏出随身的本子，将这些记录下来。
“你刚才说我们三人有些不同，那我师父呢？他是不是更接近一些？”宁静好奇询问。
她与春风都知晓，李宣绝对异于常人的，或许李宣就是真正的人也说不定。
听到宁静的询问，李宣心中一紧。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，担心天子说出一些什么。
然而他忽然发现天子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，好像在看一件稀罕物。
“他更不是个人了，像是个杂交产物。”
这话一出，场中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