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雀不解，好奇的李宣询问。“什么道理？”
李宣轻笑一声。
“侠之大者为国为民，侠之小者，为友为邻。”
“我并不是什么侠义之士，甚至应该也算不上好人。”
“不过我有如此实力，即便不为国为民，也该为友为邻。徐周民与我很像，从前的他也是想着置身事外。”
“而他又与我不像，他的置身事外，是自身实力不足，只能如此隐忍。”
“后来他有了近乎于宗师的实力，他这样在别人眼中的恶人，竟然会舍身去救一城百姓。更是舍命，为了救源梅派。”
“我不知别人如何评价我，但我想的，就是保护在乎的人。”
“源梅派，情欲道，剑冢，崆峒观，还有这些师娘徒弟，都是我在乎的人，包括你。”
青雀认真听着，当听到那句包括你时，她娇躯轻颤了一下，脸上的红晕更甚了一些。
李宣看着对方，心头微动。
在很早前，她就发觉自己对于青雀有一种别样的感觉。
他其实也如宁静那般，分不清究竟是喜欢，还是所谓的君子爱美之心作祟。
不过，不管是哪一种，青雀在他这里，都是一位需要被保护的人。
而不是让青雀来帮自己分担什么，自己也不需要被分担什么。
其实只要他想，他依旧可以回到崆峒观，做回先前那个逍遥道士。
只是，这天下大势，还有诸多谜团未能解开，始终让他心中有所牵挂。
最关键的是，他想，他想家了。
“师，师兄！”
青雀迟疑出声，说着她对李宣抱拳行礼，似乎是感激李宣先前的言语。
“我总觉的师兄有些特别，却说不出特别之处。”
“你的思维很跳脱，所做之事也超乎常理。你懂得很多，却也懂得很少，我看不透你。”
“但不知为何，看到你心会有些乱。”
不论是源梅派还是情欲道，两者都是以女子为主。
他们奉行的不是为母则刚，而是女子本强，对于情情爱爱没有什么难以启齿，也不会去扭捏。
就如先前王仟湫那事都能直接说出来，此时青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，让李宣有些意外可又是本该如此。
李宣沉默了，他不知如何接话，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块木头。
雪花在飘落，不知觉间二人坐在了一起，都靠在百纳树的树干上。
而二人之间又保持了些许距离，虽然很细微，可谁都没有主动在靠近一丝。
“我记得斐露说过，你心有所属的。”李宣看着远方，轻轻开口。
青雀沉默点头，好半晌后才低声言语。
“他死了。”
李宣听闻点了点头，没有追问原由。
有些事情不需要一个答案，苦苦追问，也未必得到的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源梅派中的嘈杂声音逐渐停歇。
百纳树下李宣缓缓站起神来，他低头看了眼青雀，目光很是复杂。
在两人坐在一起时，他承认心动了。可他不敢明言了，与她们或许终究是陌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