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段念眨了眨眼睛，不明白李宣这话什么意思。
李宣盯着他，像是解开了一道世纪难题一般。
就在刚才那一瞬，李宣灵光一闪，想到了另一件事，并非七国之内，而是关于妙仙人的。
当时在赤免，段念提及妙仙人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可怎么想都想不到原由，隐约抓到什么又无法深究。
此时他彻底反应过来，时间，时间不对。
段念说过，他在北地见过龙。
北地距离燕国是对角线，两者相距往返就要半年时间，除非有沙雕这样的飞禽坐骑能节省不少。
妙仙人如果是习得天机术，便说明他绝对在归墟境，也就是先天。
先天算起来实力不过三品左右，想要由北至南，时间就要更久了。
段念跟随妙仙人三年时间，按照他的说法，只有头一年是跟随在左右，后来妙仙人就变得神出鬼没起来。
这么说的话，那一年的时间应该大部分都用来赶路了。
可偏偏这么重要的经历段念没有与自己讲过，是他在隐瞒什么，还是另有原因。
李宣看着段念，想到当时扁桃用过的辩魂草，他理应不该说谎才是。
“道长？怎么了？”
段念不解，出声将李宣的思绪打断。
“你先前说与妙仙人在北地见过原龙，这来回就要大半年时间，他之前为何没与我说过？”李宣审视段念，注意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听闻这话段念一愣，他一下没转过弯来，刚才不是还在讨论春风他们的下落，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。
不过听到询问段念眼中也变得疑惑起来，他一脸的迷茫，眸光也变得迷离起来。
“对啊，那段记忆为什么这么模糊？”
段念喃喃自语，他很确定有过这样一段经历，是从燕国去往北地，又从北地回来。
可他记的...
段念迷茫的看着李宣，缓缓开口。
“我记忆好像有些混乱了，记得当初从燕国去往北地，正值深秋，回来后的记忆依旧是深秋时节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李宣明显是不买账的，要不是段念跟随自己许久，两人之间也有交情在，李宣都想给他丢到火海中体验体验了。
“你确定没有隐瞒？”李宣沉声开口。
段念摇头，“我记忆没有缺失，所有的事都能在记忆中串联起来。”
“可让我细想，又想不到一路都做了什么，遇到了什么人。”
“这家伙不老实，师父，给他丢火海里冷静冷静吧。”宁静忽然开口，不怀好意的看着段念。
段念身子一颤，赶忙出声解释。
“我真记不起，或许是那一路太过平淡了，所以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。”
“最后在北地见到了原龙，这事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看给你吓得。”
宁静撇嘴，她本想逗逗段念的，谁知这家伙直接当真了。
“你闲暇时想想吧，或许遗漏了什么，妙仙人将你送到我身边来，总要有什么安排才对。”
李宣没有深究下去的打算，关于这些事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