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没有说话的巍篱摆了摆手,他依旧带着从容的笑意。
“胡闹?巍将军,这就是你麾下将领,如此藐视皇家威仪,你说是胡闹?”周蒿怒视巍篱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,就掌嘴吧。”
巍篱摇了摇头,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,不过此时看着更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听闻这话周蒿冷哼一声,没有鲁慎也只好自己动手。
他独自上前,走到将领身前。
而那将领也站起身来,两人身高差了半尺,一人俯视一人仰视,看着还有些喜感。
“藐视皇家威仪,这次是掌嘴,下次我必禀告父...”
周蒿冷声开口,虽是仰视,可面色上带着高人一等的傲然让人很不舒服。
然而他话未说完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脆响传了出来。
声音响起的同时,周蒿的身影倒飞出去,几颗牙齿在空中飞起,而后落在地毯之上。
这一幕的发生在场士卒没有一人惊慌,似乎是理所当然的。
将领看了眼自己微微泛红的手掌,随后又不屑的看向飞出去的周蒿。
“呸~废物。”
将领啐了口唾沫,随即对着巍篱拱手行礼,然后自顾自坐回座位上。
“你敢打我,巍篱,他敢打我。我要让他死,剥皮萱草。”
不远处传来口齿不清的怒吼声。
周蒿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,他想爬起来,可身子没有半点力气。
嘴里的血沫纷飞,周蒿怎么都不敢相信,在赤免自己的军队中,还有人敢对他动手。
而且,为什么?为什么没有人起身阻拦,为什么那个打自己的人还能安然无恙。
“我是皇子,天下间最为尊贵的身份。你们这些贱民,敢打我,都得死,你们都要死。”
听着周蒿的咒骂,安坐在场中的将领们蹙了蹙眉头,却没有一人多说什么。
“巍武卒全军三十五万六千人,没有一人是贱民,他们撑起了南域的天。”
“周蒿,皇子殿下。践踏军中威仪,在军中肆意狂吠,这次是掌嘴,下次便是斩了你。”巍篱淡淡开口。
多么熟悉的话,先前周蒿便是以皇家威仪高高在上。
而如今,巍篱用军中威仪彻底粉碎他心中的高傲。
“巍篱,我是皇子,你大胆。”周蒿憋着口气将身子撑起,他指向高坐主位那人,愤恨开口。
“我是巍武卒主帅。”
巍篱淡淡回应,随即缓缓站起身来。
“这就是巍武卒,巍武卒不是周家的,是属于赤免的。别说你是一个废掉的三十六皇子,便是太子再此,也不能妄言。”
巍篱的话音平淡,他不算太高的身躯忽然间看着,似乎挺拔了许多。
周蒿听闻这话刚站起一些的身子再次跌坐在地。
他看着巍篱,眸中是畏惧。
刚才那一瞬,明明什么都没发生。
可他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,好像无形中有一把长枪抵住胸口,自己再敢妄言,那个疯子真敢杀了自己。
周蒿瞳孔在颤动,他不明白,巍武卒不是他们周家手中的一柄剑吗,这剑怎么会指向自己。
“来人,带皇子殿下去疗伤。还有,他武力尽失,找几个人看着点。”
巍篱吩咐下去,话音刚落他猛地看向地宫方向。
只见地宫入口处有两道身影站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