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懂,但是可以治。”李宣缓缓开口。
张显宗眨了眨眼睛,不明白李宣这前后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再次出声。
“既然李道长也有治病之道,不知我可否跟去瞧瞧。医者之道在于实践在于学习,闭门造车只会固步自封。”
“看着光明磊落一个人,怎么说起话来还畏手畏脚的,想偷师就直说。”蔡坤瞥了眼他,很是不屑的开口。
张显宗嘴角抽了抽,自己偷师?张家医术名满天下,还需要偷师?
“你要愿意跟着,就一道好了。”
李宣摆手打断两人的对话,说完跨出张家大宅走了出去。
四人朝着城中一处偏僻院落走去,而他们前脚刚走,就有几道身影走从张家走了出来。
“家主,这燕国的李宣看着也没什么不同之处。”一位上了些年纪的男子小声开口。
几人中,那位被称作家主,与张显宗有些相似的男人并未开口回应。
在他身旁,另一人思索后低语一句。
“文远他们已经与云岚宗打通了关系,如今跟剑阁走的也比较近,而剑阁身后便是皇庭,家主竞争上,胜算似乎更大一些。”
“显宗这时候才发力,太晚了。赤免之内的己方势力都已经站了队,拉拢外部势力对他而言并没什么意义了。”一人附和。
“哼,他将憩养经流传出去已是大罪。这些年让他在外历练就是为了打磨心境,没想到还是这般不成大器。就算他最终得了家主之位,你们就真放心将张家交给他?”
听着身旁人的质问,张家家主张义眉头微蹙,却依旧没有说什么。
“显宗是天生的医者心,自是与我们格格不入的。不过家主之争向来残酷,显宗若是败了,我等还是要保他周全的。”
“况且,他本无欲无求,突然要争要抢,还不是被逼无奈。”
“我张家早已不是当年的张家了,医这个字还有多少人懂得真谛。一个遵从祖训的人,如今反而成了逆子,可笑,可笑。”
一位老者叹息一声,说着转身回了张家大宅。
其余人听闻这话顿时没有声音,只因老者正是张家三位宗师之一,有着莫大话语权。
老者走后,始终没有说话的张义这才沉声开口。
“找个由头,让文远他们跟去看看,探探这位李宣的虚实。”
“家主,不妥吧。”
一人皱眉赶忙出声,“那李宣在外的名声可不是很好,文远几人的性子我们都清楚,在张家待得久了都有了傲气。”
“若是惹怒了李宣,那疯子杀起人来,似乎从没考虑过后果。”
显然张家之人对于李宣的传闻是知道不少的,或许不了解李宣的真实实力,但江湖传闻来看,李宣绝不是什么善茬。
“我张家继承人只有文远他们吗?这般性子,此时丢的是命,日后丢的就是张家全族。”张义沉声开口,面色上没有丝毫波澜。
只是身边几人听到这话都是心底一寒。
张文远,张河张涛,以及张显宗,他们都是张义的亲生骨肉。
他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,对张文远等人的生死完全不在乎。
“去交代吧,记得叮嘱一声,李宣此人很危险。若他们安然而归,便说明还是懂得隐忍的。”
张义说完,像是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事,随后转身回了张家大宅。